選了間安靜的屋子,景恒獨自支起窗欣賞著月色……
五雷堡的後院設計的十分精美,假山另立,水榭笑噴,各種奇花異草隨風搖擺著。
“有刺客!抓住她……”
一聲呐喊打破夜的寧靜。
景恒在窗口的視線望見一個黑衣翻入牆內,蹣跚著閃到角落房門口——這是他的房間!
推開門闖進來後,黑衣人迅速將門緊叩。提劍的右手微染血跡,左手捂著流血的左肩處,深沉地吸著氣,很痛苦的樣子。
景恒關上窗身子轉向他。
黑衣人劍立刻搭在他脖子上嗬斥著:“不許喊人……否則殺了你……”
景恒並不慌張也不言語。
黑衣人拉下麵罩大喘著氣,明顯剛才是經過了一番激戰。
景恒眉頭微皺,他認得這個黑衣女人。心裏不禁暗自思忖:“文煙,怎麼會是她……那她們,都來了!”
“你想做什麼?”
景恒問了簡單的一句。
文煙生怕他張揚,轉哼道:“不許出聲!”
景恒注意到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黑衣上的血跡也越來越多!
“你受傷了!把劍放下省點力氣吧。”
文煙沒有理會他,剣任然架在他脖子上,傷口卻流血不止。
“聽我的話坐下,否則你的命就沒了。”
“你住口!”文煙不接受他的好意。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那聲音劇烈地仿佛那敲門人要拍倒門板一樣。
文煙咬著下唇強忍傷口劇痛,額頭直冒汗珠:“不許開門,說你睡了。”
景恒一步步靠近她:“不開門,他們會怎麼想?”
手指閃電般點了文煙的穴道。
文煙動彈不得,隻是嘴裏可以講話:“你想幹什麼?”
景恒熟練得指法封住她傷口幾大要穴。沒有顧慮,景恒直接脫掉她身上的夜行衣。
文煙哪裏受得了這等欺辱,大罵:“你無恥!你想做什麼?下流……”
景恒將文煙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別亂動……”
“咚咚”
門幾乎要被拍爛了。
景恒利落得將黑衣踢到床下掩藏,這才打開門:“什麼事?”
黑盔使者大吼著:“幹什麼?這麼久才開門!”
景恒讓到一邊:“穿衣服當然要點時辰,難道光著身子開門不成。”
黑盔使者看著床上的女子:“她是誰?”
景恒回答:“沈堡主可有言在先,雷鳴會是可以攜帶家眷的”
使者四處搜索了會兒,沒有發現什麼。
“堡裏出了刺客,你們最好小心點!如果敢窩藏刺客,小心你們的命。”
黑盔人離去,景恒叩上門坐到床邊:“你怎麼受的傷?”
文煙仍然在氣惱他剛才的行徑:“不關你的事。”
景恒將被子拉開,左肩處的白色的單衣已被血侵紅。
“我剛才封住你的幾大要穴,血已止住。沒傷到要害,你的命暫時保的住。”
景恒重新替她蓋好被子:“不過……需要上藥。”為難的是他從來不帶刀傷藥,因為他用不著!
“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文煙緊張起來。
景恒打開門,一個美人兒亭亭玉立站在眼前,臉上掛著醉人的笑容:“沒想到是我吧!”沒等他回話夏赤紫便走進屋。
一眼看見床上的人兒,忽然僵住了:“她……是誰?”她臉上有種莫名的驚異。
景恒走到夏赤紫身邊,溫和的言道:“是妻子!”
夏赤紫眉頭扭成一團:“妻子?你成親了?”
景恒隨意的將一把匕首交到她手上。
夏赤紫莫名一愣:“你……幹什麼?”
迅速抓住她的衣物向外扯,夏赤紫反射性將匕首劃向她的手臂,血立刻流出來。
“你……幹什麼?”
夏赤紫退後幾步,驚詫他的無理行徑。
景恒捂著流血的胳膊:“玩笑而已!你走吧。”
夏赤紫一臉疑惑,試探著詢問:“你是開完笑?”
“要不我拿匕首給你幹什麼?自尋死路嗎?”
夏赤紫忙扔掉手中匕首,關切的問道:“手怎麼樣……快讓你夫人起床幫你包紮。”
景恒皺著眉頭,顯出痛苦之色:“不用了,我們沒帶刀傷藥。”
“江湖中人,怎麼可以不隨身攜帶刀傷藥。你的妻子也太粗心了吧!等著…”夏赤紫轉身離開屋子。
景恒望向床上的文煙。
文煙終於明白他的用意,臉兒微微泛紅:“謝謝你!”
景恒冷笑:“你不罵我下流了?”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