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你中了毒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如荷這幾天看到他如平日般的談笑,不禁有些疑惑,笑著問道。
迪明神色自如,一點也沒有他的提醒而有所憂慮:“反正最多不過一死,活的不開心是死,活的開心也是死,你認為選哪一種好呢?”
端木如荷笑答:“當然是開心好,我真的非常欣賞你的觀點。”
迪明微笑著搖頭:“不用這樣欣賞我吧!”
如荷表情極度認真:“我說的是真的!你比那個整天冷血過頭的段景恒好多了。”
迪明略皺眉頭,覺得她的話有些好玩:“你不喜歡段景恒?”
如荷一聽他言立刻開始倒著肚子裏的真心話:“豈止是不喜歡……要不是看在梅前輩和你們的份上,真想和他打一架,挫挫他的銳氣!這個人心高氣傲,囂張得很!”
迪明出身得望著她,嘴角勾笑:“中原女子很少有你這種性格的,很直爽!是非分明,要是會頂嘴就更好了。”說道最後一句迪明眼色突然暗淡下來。
如荷大石沒有注意到他眼底的神色,隻是回味著他的話語:“什麼!會頂嘴?你喜歡會頂嘴的姑娘……怎麼會……這個樣子。”哪有人喜歡會頂嘴的女人呢?
迪明眼底那抹黯淡突然消失了,換上親切的微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最好能罵一下那個姓段的小子!讓你出出氣,心裏也會高興點。”
如荷笑起來,對他的提議表示強烈讚同:“真的!好!我會學會頂嘴的。”
迪明回望了一下客棧內的客人,他有一會沒有看到文煙了:“對了,有沒有看到煙兒?”
如荷略思考了一下,她好像是有看到過的:“哦,她拿了件衣服到後山去了!”
迪明有些擔心,她為什麼會到後山去:“我去看看。”
如荷見他要走,立刻喚道:“鄭公子,我也去!”
。。。。。。。。。。。。。。。。。。。。。
文煙對著一座新壘起的墳頭發呆。
簡單的土堆起的墳前豎著一塊木製靈位,上麵用鮮血寫著“顏天晨之墓”幾個大字。文煙破裂的指頭上還帶著血跡。
“天晨,你我相識的日子雖短,但是你的天真、率直、執著給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真的!我把你當作親人一樣,你走了……我隻好用你留下的衣服埋葬於此,我會常常來拜祭你的……你一定不會孤單的。”
“煙兒,沒想到你對她的感情這麼深。”
迪明聽到了她的話,緩緩走到她麵前。
如荷望著那小小的土堆,有些疑惑:“文煙,你在給誰立墓啊?”
文煙望著那木碑上的名字:“她叫顏天晨,是我很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如荷思忖著,那死去的人兒:“我想她一定和你一樣是個溫柔可人的大美女。”
迪明差點暈倒,歎氣加無奈的搖頭:“錯了!她是個野性十足的假小子。”
如荷一聽倒覺有趣,不過也惋惜:“可惜!無緣一見。”
迪明瞧見了她還在溢血的手指,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煙兒,別傷心了,死去的人總不能讓活著的人受皮肉之苦吧!來擦點藥,手指頭破成什麼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