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將如荷拉到一無人處,如荷有些奇怪:“梅前輩,你怎麼了,有事嗎?”
梅影緊握著她的手,眼中是祈求的淚光:“如荷,我有事相求。”
如荷一愣:“梅前輩,有事你盡管說,如荷一定盡力。”
梅影道出心中的焦慮:“我求你治好景恒的臉,他還年輕不能這樣過一輩子,你不是說過藥王郭家的人可以治好他的臉嗎?以前你是沒說破身份,可是現在你既然是郭家後人,就可以治好我兒子,對嗎?”
如荷麵露難色:“梅前輩,不是如荷不肯幫忙,我娘雖然是郭家後人,可因為我爹,並未得到郭家的獨門真傳,外公、外婆將郭家絕學都傳給了小姨郭青荷,所以…我無法治好他的臉,對不起?”
梅影退後兩步,這對她來說無疑是種“晴天霹靂”。
………………………
“師傅!”天晨敲著門。
景恒心猛地抽了一下:“進來吧!”
天晨左手推開門,右手端著一隻盆子。
景恒望著她靈動的眸子:“你來做什麼?”
天晨將盆子放於桌上:“沒什麼!”笑著坐到他麵前,天晨頑皮地湊近他的臉,此時二人的距離隻有十幾公分,景恒幾乎可以感覺到她呼出的氣息“把鬥笠摘下來。”天晨俏皮的笑著。
景恒不動聲色,反而把頭扭向一邊了。
天晨收起笑臉,一本正經的拱起手:“師傅在上,弟子顏天晨有請您老人家移動貴手把鬥笠取下,還望師傅成全!”
景恒真是服了她的詭計,冷言:“你臉怎麼了?”
天晨有些氣餒,裝了半天正經原來是對牛彈琴:“你別老問我啊!既然你不肯回答我,我又為什麼要回答你,放心我現在雖是個醜八怪,但你也不是什麼美男子呀!公平的很,不會丟你臉的,哈…以前你可把我騙得慘,當作補償我今天想見見你的‘廬山真麵目’。”
說完手大刺刺地伸向那頂礙眼的鬥笠,景恒閃電般擒住她的手腕,天晨大叫著:“喂,痛啊!”
景恒鬆開她的手:“我自己來。”取下頭罩一條條鞭痕深深地刻在他臉上,根本看不清他原有的麵容,天晨的心突然有些酸楚。
景恒別開頭:“你如願了,還不走!”
天晨關切地問:“身上還有傷嗎?”
“當然有!難不成你想讓我拔光衣服展示給你看!”景恒大聲吼道,受不了這個女人。
天晨愣了一下,繼而換上戲弄的神色,越發靠近他:“我就不信你敢脫!”
景恒倒吸口氣,她怎麼就是能這樣的與眾不同:“你走!”
天晨如願地笑起來,這個家夥始終是鬥不過她的:“我不走!”
端過盆子,盆裏全是些綠色的液體,天晨將一塊方巾在盆中浸濕:“你聽著,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許阻止,照我說的做。”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天晨將方巾擦拭著他臉上的傷痕“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是剛擠出的草藥汁,功效是軟化皮膚角質,然後呢…我會幫你做一個小小的整容手術,不複雜,半個月之內恢複你的臉。別誤會,我隻是想看看你的真麵目,另外嘛還你個人情,好解除我們的師徒關係。”
景恒突然一顫:“你要走嗎?”
天晨無奈,繼續手上的工作:“走不走由不得我,誰知道我哪天會不會像來一樣突然就消失了,這半年多來我學了點醫術,是義母郭青荷教的,可惜她死了,那個端木如荷好像是她的侄女兒吧,不過我可不想和她攀什麼交情。每次看見她手裏的彎刀我就頭暈,好了!身上的傷自己抹吧,必定古代講究‘男女授受不清’,我先走了。”
天晨轉身出了門口,低呤:“好想鄭迪明!”
不知為何耳朵這樣敏銳,景恒聽到了,心中泛起抽痛:“你……有沒有想過我?”
……………..
回到房中,一眼望見呆坐在床邊、雙眼潮濕的文煙。
天晨有些心疼了:“文煙,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