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巨大的槍響,頓時響徹了整間飯館,嚇得在場所有人都是突兀打了個激靈!
此時看去,隻見楚南右手正死死抓在那名流氓頭頭的右臂上,並將他的持槍手臂高高舉起。
槍口還在冒著絲絲硝煙,而在當空的天花板上,則赫然出現了一個啤酒瓶蓋大小的搶眼。
顯然這一槍沒有打在楚南的身上,而是在那名流氓頭頭扣動扳機的一瞬間,楚南快速出手,將他的持槍手臂高高舉起,方才化險為夷,避過了這一槍。
“你真想玩大點?”
麵對持槍男子,楚南氣定神閑,不驚不亂,之後卻見他先是微微一笑,旋即,笑容頃刻間消失不見,清澈的眼中突然寒芒乍現,一臉肅穆盯著持槍男子,冷聲道:“好,我就和你玩大點!”
說完,楚南伸手一推,便將身旁的蕭萍推到了安全範圍,跟著他右手猛地一攥,那流氓頭頭頓覺整條右臂酥麻無比,繼而就覺一陣骨裂般的劇痛順著手臂蔓延全身,令他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劇痛之下,那流氓頭頭不由得五指一鬆,手槍當時脫手而落,最終被楚南接在了手中。
其後,楚南竟是毫不猶豫,立即將槍口對準那流氓頭頭的大腿,連續扣動兩下扳機,伴隨兩聲巨響和兩聲呼天號地的慘叫,那流氓頭頭已是倒地不起,兩條大腿上,分別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一時血噴如柱,止不住的流,很快就染紅了灰白的地板,叫人觸目驚心!
此時此刻,流氓頭頭剛才那股囂張的氣焰已是全然散盡,不停的在地上翻來滾去,痛苦呻吟,猩紅的血液沾滿了他的全身,狼狽之餘,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淒慘。
楚南佇立原地,麵無神情,任由腳下之人痛的死去活來,他也無動於衷,沒有表露出半點的憐憫,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或許在楚南看來,地上之人就是該死之人,根本不值得去同情。而楚南這麼做,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畢竟是這個小流氓先向他開的槍。況且,事已至此,無非隻剩下了兩個結果,要麼這個流氓頭頭死,要麼楚南死。
話說回來,若不是剛才楚南反應及時,那麼現在倒在血泊裏的人,就是他了。
既然對方想要置他於死地,他又怎會坐以待斃,向敵人大發慈悲呢?
見同伴落得一個這麼慘痛的下場,剩下的九男三女都是紋絲不動的站定當地,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卻是目無焦點,猶如失了魂似的,言不敢發,氣不敢出,渾身都在劇烈的哆嗦著,並且,他們那不可一世的傲慢態度,已然徹底被無盡的恐懼所取代。不過,比起那流氓頭頭的慘狀,楚南的表現,則要更加令他們覺得恐怖!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在開槍傷人之後,還能表現的從容冷靜,若無其事?
想來隻有三種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一種是神經病人,二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再者根本就不是人!
但不管是哪種人,都是這些小流氓惹不起的人。
這一刻,那群小流氓真正的本性已是徹底顯露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仿佛刻著八個大字:欺軟怕硬,持強淩弱。
當他們遇到真正的狠角色,也就隻能有沉默的份了。
楚南回身掃視了一眼身前的那群小流氓,依舊麵無表情,也不說話,隻是嗤之以鼻,隨手將那把仿五四手槍扔到了地上,踩在了腳下,然後拿起早已撥通的電話,道:“孫大叔,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剛才是不是有人開槍?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事了?你在哪?”電話另一端,孫明海連番追問道。他從警數十年,偵破過無數罪案,累積了豐碩的經驗,即使不在現場,他也知道電話另一頭剛剛發生了槍案。另外,他對楚星辰的個性極是了解,隻要有這小子在的地方,就別想有太平可言。
“哇,孫大叔,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惡人先告狀了?不過你說的沒錯,我這裏的確是發生了槍案,所以請你派人過來處理一下。如果你有時間,明天咱們可以見個麵,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幫忙。”楚南立於那名流氓頭頭的跟前,同時擋住了大門,似是想通過身體告訴那夥流氓,在警察沒有趕來之前,誰也甭想出去。
“我現在已經調來了琴海市,告訴我你的地點,我這就趕過去。”孫明海在電話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