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芳正在氣頭上,楚南不敢跟過去,也隻有回頭再和老媽道歉了。
帶著鬱悶的心情一路漫走,當楚南來到學校時,天色已經亮了起來,但此時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師生們無一前來,整個聖武高校空空如也,特別的安靜。
沒有辦法,楚南隻能在校園裏漫無目的的遊走,順便想想回家要怎樣討好老媽,叫她不要生氣……
不覺間,當他路經搏擊館的門前時,忽然一陣猛烈的擊打聲從館內傳出。
楚南聞聲立足,心下好奇,這麼一大早的,誰會在裏麵訓練?
去到門前,往裏一看,楚南不禁微微一愣,隻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孩正在全力擊打著一個沙袋。
女孩上身隻穿著一件緊身白色背心,下穿一件黑色休閑運動褲,渾身早已汗流浹背,但她那一雙拳頭卻是始終緊握不鬆,也沒有帶拳擊套,毫不停頓的擊打著沙袋,劇烈的拳擊聲與急促的喘息聲源源不絕,混淆一起,仿佛交織成了一首悲歌,回蕩四壁,久久不散。
“方晴!”
楚南輕輕地將這個名字說出口。同時他看得出來,方晴心裏好像裝滿了憤怨,以及不為人知的委屈,並且她這不是在訓練,顯然是在發泄,她是想把心中所有的不快,全都通過那個沙袋發泄出來,縱然腿上還帶著傷,她也完全置之不理。
不過,隻要不用腿擊,她腿上的傷勢就不會有問題。但是,她並沒有帶拳擊套,倘若她再不停止擊打,那麼的雙手就會破皮,如此與自殘無異。
她是楚南喜歡的女孩,如今她的腿已經受了傷,楚南又怎會忍心見她的手再受傷呢?
為了阻止方晴的自殘行為,楚南舉步走進館中,一邊笑道:“我以為我來的就夠早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比我來的還早。”
終於,方晴停止了擊打,同時赫然見到楚南,她的心情也是莫名的好了一些,不由得露出絲絲微笑,問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我剛幫老媽幹完活,又來不及回家睡個回籠覺,所以就來了學校。”
臨近方晴身邊,楚南在一旁的箱子裏隨手拿出了一瓶礦泉水,將瓶蓋擰開,交給了方晴。
“謝謝!”
方晴舉瓶痛飲,一口氣喝了半瓶,看來真的是累了。
“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要來的這麼早?還是這個沙袋和你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讓你寢食難安,所以你想把它給碎屍萬段了?”楚南表麵頑虐道,實則心裏很想弄清楚,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以至於她會把這個沙袋當成仇人痛擊?
“我經常會來這麼早,與其在那個家裏呆著,倒不如過來練練拳擊,這樣也有助於我盡早實現夢想嘛。”方晴臉上掛著絲絲笑容,但是言語間,卻是內蘊著幾許惆悵。
“那個家裏?”聽了這話,楚南不禁眉頭微皺,隻覺方晴這是一語雙關,一是說明她不想留在家裏,二來說明她的那個家,好像和她沒什麼關係。
楚南很快就聯想到了她那個勢力老爸,想必她那個老爸,又給她氣受了吧?
就連送給女兒一件生日禮物,都要女兒簽下償還協議,這樣的老爸,經常讓女兒受氣,也不是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