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方有槍在手,那麼當務之急,就是要盡快解決了他,免得他一時衝動,傷了誰都不好。
無意看向掉在腳下的一把兩尺長的砍刀,楚南忽然計上心頭,正巧楚星月又擋在他的麵前,遮住了白衣男子的視線,足以令楚南可以悄悄的做一些事情。
此時,楚南右腳腳尖輕輕一動,便將那把砍刀挑到了腳麵上,旋即,他突然一把將楚星月推開,右腳往前一踢,那把砍刀竟是如同離弦之箭,隻聽“咻”的一聲,眨眼間伴隨著一聲慘叫,卻已是深深刺進了白衣男子右肩的皮肉中,鮮血溢流而出,頓時將他白花花的西服袖子染成了深紅色,就連手槍也是無力握穩,不由得五指一鬆,脫手而落。
驚駭之餘,白衣男子忍痛蹲下身去,企圖將手槍揀起,可惜楚南並未給他這個機會,快步近前,楚南先是一腳將手槍踢飛了出去,然後又是一腳踹出,正中白衣男子的臉門,生生的把他給踹飛出了五六米遠,令其趴在了樓層邊緣,再往前一點點,就是百丈深淵!
見自己身處險境,白衣男子心中大驚,正想往後退,不料一隻腳忽然踩在了他的背上,將他固定在了原地,縱使他氣力全出,也無法掙脫這股大力的束縛,而且那把兩尺砍刀還插在他的右肩膀上,隻要他稍微一動彈,就會嚐到鑽心入骨的痛!
“現在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楚南一腳死死踩在白衣男子的背部,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以及他那慘不入耳的嚎啕大叫,目光冰冷的俯視著他,沉聲道:“隻要你告訴我,被你們綁走的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裏,我就饒了你。以後你們要打要殺,隻管衝我來,而我叫楚南,是聖武高校的學生。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接下來,一念生,一念死,全由你自己決定。”
說完,楚南腳上微微一用力,踏滑板似的往前搓了一下,白衣男子身隨腳動,整個身體也是往前移動了一下,半個身子幾乎懸在了空中,隻要楚南一鬆腳,他無疑會掉下深淵,摔得粉身碎骨,肝腦塗地!
“哥……不要!”
楚星月急出一聲,目光炯炯的看著楚南,小臉上滿是擔憂,她可不想老哥再因為殺人罪而被捕。可是,萬一老哥真把那個人摔下去,他肯定還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加上他還在假釋階段,若是再坐牢的話,這輩子他都別指望再重獲自由!
楚南笑嗬嗬的看了妹妹一眼,豎起食指貼在唇間,輕輕噓了一聲,意在告訴楚星月,自己隻是嚇唬嚇唬眼下這貨,以便逼他說出蘇夢婷的下落罷了。
待明白了老哥的意思後,楚星月也是暗暗鬆了口氣,同時上前幾步,對楚南腳下的白衣男子勸道:“我勸你還是快說吧,我這個哥哥可是沒有人性的,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華南惡魔’聽說過沒有,他就是那隻惡魔了,三歲小孩都怕他。況且,你要是再不說的話,就算我哥不把你摔死,你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的。”
聽了這話,楚南哭笑不得,不禁狠狠鄙視了妹妹一眼,心思這小丫頭已經損自己兩次了,她到底是幹嘛來了?還有什麼‘華南惡魔’,自己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過這麼一個稱號?而且好土的說!
不過,就算楚星月不說,白衣男子也明白,楚南完全就是個變態,起碼他的個人實力不容小覷,應該和華興社的龍頭有得一比!
所謂懼死之心,人皆有之——
白衣男子既然是個人,他自然會怕死,何況楚星月說的沒錯,要是再這麼耽擱下去,就算楚南不把他摔死,他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一念生死,白衣男子的心裏防線當時不攻自破,卯足力氣,顫聲道:“那個女孩不在這裏,她在總公司。還有,我們並不是綁架她,隻是請她過去坐坐,隻要我這邊一談妥,我們董事長就會讓她回家。”
“總公司,董事長?”楚南略微思索,忽地嗬嗬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口中的這個總公司,就是你們華興社的總部吧。還有這個董事長,就是你們的龍頭老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