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這個好機會,楚南也不拐彎抹角,對那龍頭老大直言道:“沒錯,你們幫會那幾個人是我打傷的,也是我報警抓的。但凡事都有因果,你們手下那些人專門欺負老實人不說,還在人家的店裏販賣毒,把人家的店鋪當成自己的家,長期賴著不走,不僅免費吃喝,還不讓人家做生意,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要是換成你們,你們會怎麼做?”
“臭小子,你和那家人是什麼關係?你又憑什麼管這檔子閑事?就算我們幫會的人有錯,那也是我們執行家規,你對他們出手,還驚動了警察,就是和我們華興社為敵。這筆賬,又該怎麼算?”薑濤忍不住破口怒道。身為華興社的元老,他豈能任由一個毛頭小子挑釁整個幫會?
“說來說去,你們還是想找回麵子。”說著楚南看向蘇夢婷,認真道:“既然你們想算賬,那就不如這樣,你們先讓她走,我留下來和你們慢慢算。再說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人是我打的,警是我報的,你們這麼大的一個幫會,卻要拘禁一個不相幹的女孩子,這有點說不過去。要是被別的幫會知道這件事情,你們也沒麵子。萬一再驚動警察,你們的麻煩就大了。”
“你在威脅我們?”薑濤麵露狠色,咬牙切齒,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不敢,我隻是講道理而已。”楚南一臉坦然,不急不躁。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既然自己占理,還有什麼好怕的。這也是他在監獄裏學來的。
“薑叔,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那幾個小子,是不是真的在別人的店裏販毒?還賴在人家的店裏不走,妨礙人家做生意?”那名年輕男子忽然問道,聲音雖小,卻是滿含威嚴。
薑濤一時語塞,實在不知該怎麼回答?
因為楚南說的都是真的,那幾個小子確實做得有點過分,而且在華興社初建之時,幫規就已經嚴明,任何人都不能販毒,更不能仗勢欺人,否則必會遭受家法伺候,然後逐出幫會。
可是,畢竟那幾個人都是華興社的兄弟,所以,無論他們做錯了什麼,都要由華興社內部來解決,還臨不到一個外人插手。
如今楚南把那幾個人打傷了不說,還報警抓了他們,他這分明沒有把華興社放在眼裏,而身為社團中的元老,這個社團薑濤也有份,故此,他又怎能任由楚南褻瀆社團的威名?
見薑濤遲遲不答,年輕男子便沒有繼續追問,因為薑濤的沉默,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過,雖然年輕男子認為是自己手下之人有錯在先,可他的想法卻和薑濤的想法基本一致。既然那幾個人是打著華興社的名號,那麼無論他們做錯了什麼事情,都要由華興社內部來處理,當真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
但是,明知道那幾個人都是華興社的人,楚南還要對他們出手,最後還報警抓他們,這是華興社,不,應該說這是任何一個社團都無法容忍的事情。
身為華興社的龍頭老大,也為了保住社團的顏麵,年輕男子也是心意已決,無論如何都要給楚南一點教訓,不然的話,他這個龍頭老大就會難以服眾,甚至,華興社也將會在江湖上毫無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