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豔麗雖說愚蠢,但也不是太愚蠢的女人。
在她知道自已被聞玉靜設計,與下人攪在一起,還被大庭廣眾之下捉奸時,她就明白,聞玉靜根本就不喜歡她嫁給蔣振燁。
所以,之前,那些對她說,喜歡她做兒媳婦之類的話,針對也就是蔣振南,而不是蔣振燁。
可她偏偏被聖上指婚給了蔣振燁,聞玉靜立即就翻臉無情。
眼看著婚事再近,不能有任何辦法退婚了,就想到了這麼惡毒的毒計,毀她清白,以阻止她嫁給蔣振燁。
雖說她已經沒有什麼清白可言。
被毀了清白的女子,就算聖上賜婚,也不能讓一個沒有清白的女人,嫁給一個好人家當媳婦的道理。
結果,事情真相大白。
這清白就是被她未來婆婆給毀的,聖上當然沒有任何理由收回旨意了。
所以,聞玉靜自已種下的惡果,也就隻能她自已吃了。
但是,她曾豔麗也不是好欺負的。
都把她接到家門口了,還不想她名正言順的嫁進鎮國公府。
她怎麼可能甘心?
曾豔麗直接自已拉下蓋頭,撩開簾子,走下花轎,一張塗的如猴子屁股肥肥胖胖的臉,立即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好惡心!
這是任何一個看到曾豔麗模樣的呼聲。
聞玉靜臉上的表情更是嫌棄的皺了皺眉頭。
這麼醜,命格又這麼硬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她家燁兒。
曾豔麗此刻不管別人的臉色,作為新娘子,她自認為美美的。
她插著腰,盛氣淩人的對著聞玉靜說道,“我不管今天蔣振燁是什麼模樣,隻要吉時一到,必須拜堂!否則,我就鬧得你鎮國公府雞犬不寧!”
真是好刁蠻蠻橫的女人!
聞玉靜指著曾豔麗,臉色鐵青的,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你……你……”
曾豔麗才不管聞玉靜現在對她是什麼看法,她立即命令自已的家仆說道,“來人,把姑爺攙扶進去拜堂!”
“是,大小姐!”跟在曾豔麗身邊的家仆都人高馬壯,兩人聽到曾豔麗的命令立即應聲,三兩步走到蔣振燁的跟前,推開鎮國公府的下人,然後一左一右的挽著蔣振燁的胳膊,攙扶,哦不,說押著也不為過。
曾府的家仆抬著蔣振燁,後麵曾豔麗就直接拿著蓋頭大大咧咧的跟在蔣振燁後麵,然後,去大廳拜堂!
聞玉靜青白著臉,差點氣昏過去。
她的身子晃了晃,被一個老嬤子攙扶住之後,顫抖著身子指著道,“這……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老嬤子看著朝著大廳方向要拜堂的人,輕歎了一口氣,勸說道,“夫人,事已至此,你隻能放寬一下心,等以後有機會再說!”至於是什麼機會,也就隻有他們心裏自已清楚。
這些看熱鬧的人,還真是又看了一場好戲啊。
所有人一致的想法,就是鎮國公府恐怕以後天天都有熱鬧啊。
表情上卻有些惋惜,因為他們看不著啊。
這一頭,林月蘭吃飽喝足之後,就對蔣振南說道,“既然新娘子已經迎回來了,南大哥,我們去看看,一定會更加熱鬧的!”
宇文非夜和宇文旭弘拿著酒杯的手一頓。
按著她的剛才的所作所為,現在她所說的熱鬧,肯定是非一般的熱鬧。
就是不知道,她口中的所謂熱鬧,又是哪一出呢?
叔侄倆眼神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很是有默契的放下酒杯。
意思很明顯,當然是跟著一塊去湊這所謂的熱鬧了。
蔣振南從懷裏拿出一塊白色絹帕,然後,對著林月蘭嘴角沾到的一些菜汁給擦了擦,眼神流露出很是寵膩的光芒,說道,“好,你想去,我們就一起去!”
看到這麼冷酷冷厲的蔣振南,眼神裏流露出那樣寵膩的目光,不管是三皇子皇長孫,還是那些偷摸打理他們的人,這雞皮疙瘩立即甩了一地。
這太膩了!
誰也沒有想過,堂堂的鎮國大將軍,有一天,竟然對一個女人如此的百依百順,完全是著了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