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許多名車、名裳的包圍下,北平大學這所百年名校仍然向人們展示著她所沉澱的優雅與厚重。
拖著行李箱慢悠悠的吊在老爸的胳膊上走的粟小米,一步都不肯快走,和周圍急匆匆的學生、家長們形成了非常的反差。她爸催促她快點走的時候,她還振振有詞地對她爸說:“爸,這麼熱,我不想走太快了!而且,前麵肯定很多人排隊,咱們早點慢點都一樣的!反正不是第一個!”
一向對女兒沒轍的粟國新隻好跟著這個慢性子女兒慢慢走了。
等他們正式到達報名處的時候,隊伍已經排了老長了!乖乖地排到隊伍的最末,粟小米悄悄地對她爸說:“爸,要不我們最後一天再來吧!今天的人太多了!”被她爸明智地用一個瞪眼給瞪回來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粟小米一點都不覺得無聊。她一邊催促著自己的爸爸找個地方休息,一邊賣力地向她爸展示著自己的能力,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形象,差點用嚎啕大哭來保證自己絕對能應付報名的事情。可是,最終,她也沒能勸說成功。
而她這番賣力的折騰也把前後的幾個新生的家長給吸引住了。他們紛紛誇讚著粟小米,向粟國新表達了自己的對他擁有這樣一個孝順女兒的羨慕嫉妒恨。結果,等到粟小米辦理了報道手續時。粟國新收獲了幾籮筐的讚美,而粟小米則收獲了幾籮筐新生們的白眼。盡管那些孩子們的眼神不那麼直白,但粟小米畢竟是重生了一回的,她清楚地看見了那眼神裏的不屑、惱火……
可是,她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一直用淡淡的微笑麵對著所有人(除了她爸)。
報名之後,在高年級學長的護送下,粟小米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向帶他們過來的學長致謝之後,粟小米推開了門,宿舍是4人一間,空蕩蕩的,她是第一個來宿舍的。
看到宿舍也還算是比較幹淨之後,粟小米她爸還是決定在別人來之前稍微的打掃一下,以給別人一個好印象。
在爸爸的要求下,粟小米極度不願意地將床架子、桌子都抹了一遍。等她把抹布洗幹淨之後,才發現爸爸早就已經把她的床給鋪好了。簡單地收拾一下之後,兩父女出門了,先去買票。
再一次的排隊,再一次的等待之後,粟小米父女兩終於把回家的車票買到了,但是時間是後天的。粟國新不止一次的對著粟小米說:“再也不聽你的了,要是聽我的當時一來北平就買好票現在就可以回家了!”
粟小米討好地不停的和爸爸講著:“多陪我一天嘛!……”然後,目的地直指賓館。
可是,當他們拖著沉重的步伐跑遍了各大小賓館之後才發現一個悲催的事情:沒房了!他們真不應該退房啊!
粟小米也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因為上一世她就讀的大學是所很普通的大學,報名什麼的很快。幾乎沒有家長需要在那裏逗留一整天,所以……
兩父女滿身疲倦地坐在宿舍樓前,茫然相對:“今晚自己(老爸)睡哪啊?”
夏天的日照時間很長,下午5點鍾的太陽雖已不似正午時那麼威力十足,但是仍舊努力地釋放著自己的餘熱。水泥地經過一整天的炙烤已經變得不能
雖然粟小米很想和爸爸說去住更好一點的酒店算了。但是,她看著爸爸那雙常年在建築工地上打拚而變得粗糙的手,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下去了。
“爸爸,您在這等一會,我看能不能和宿舍阿姨說一聲,讓您和我一起擠一塊。”粟小米抬起頭,朝她爸說著。
“那肯定不行啊!你們這麼大個姑娘了……”粟國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粟小米的驚喜聲打斷了。
“爸,我先上去看一下宿舍來人了沒有!如果沒有人來,那不就可以了?”
還不等粟國新反應過來,粟小米就火箭似地衝向了宿舍。
宿舍在4樓,粟小米氣喘噓噓地來到門口,看著沒有上鎖的門沮喪了一下。雖然很想馬上就下去陪老爸,但是她出於禮貌還是決定進宿舍看一下,認識一下新同學。
她輕輕地推開已經有些斑駁的門,走了進去。
她離開寢室的時候,還隻有她一個人的床鋪好了,現在已經鋪好了三張床了。原本顯得空曠的寢室,也變得飽滿了很多。裏間的洗漱間有著流水的聲音,大概是有人在洗漱之類的吧!
粟小米張了張嘴:“有人嗎?”
隨即,水聲停下來。一個身影從洗漱間轉出來了,看來她是在洗臉,手上、臉上都有殘留的水跡。
個子不高,皮膚也不是很白,衣服跟自己一樣,比較的樸實,應該是和自己一樣從農村來的吧?——粟小米迅速地對出現在麵前的這個女孩做出了自己的初步判斷。
“你是?”那女孩有些疑惑。
“我是粟小米,也住這間寢室。”粟小米再指了指自己的床,說:“這是我的床。”
女孩看了看粟小米指著的方向,點了點頭:“你好,我叫肖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