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校找他,他可以在學校裏麵讀書讀到天亮,而她就在校園外麵等到天亮,然而第二天還一句話也沒有的,兜路走了。
聚會上,他不再跟她站一起聊天開玩笑了。
生活裏,他不再找她,不再照顧她,更加不再疼愛她了。
見到麵,她笑臉相迎,跟他打招呼,他冷著臉離開。
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故意在他麵前跌倒,可是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從身邊冷漠的走過。
最傷心的一次,是在傅家,她想做一道美食給他吃,結果把手指都切開一個小口,大家都急壞了,到處找藥給她包紮。
然而,他說了一句:“以後別來我家添麻煩了。”
說真的,那半年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躲在房間裏麵偷偷哭泣,感覺自己一下子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活在傅靖澤疼愛的護翼之下十幾年了,突然間被冷落,那種心酸她無法形容是多痛,隻知道她流過很多很多淚水。
心痛的滋味很是難受。
後來,傅靖澤考入了國外以碩名校繼續讀研,便出國了。
出國那天她完全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傅靖澤沒有告訴她,還是童阿姨告訴她的。
她哭著坐上出租車,一路擦拭著眼淚追到飛機場。
她來得很遲,看著他的背影進閘,她像瘋了一樣,衝著他喊:“傅靖澤,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一句話都不說嗎?傅靖澤,你明明聽到我的聲音,為什麼不回頭看看我?”
沒有遲疑半刻,他離開了,上了飛機。
一走便是六年。
那期間他偶爾會回來,但是他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離開,她根本一無所知,隻是聽說而已。
這六年裏,所有能聯係的方式,他都隔斷了。
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似的,就這麼斷得幹幹淨淨。
她開始那幾年會哭得很傷心,很厲害,特別是某些節日,或者是觸景生情,她變得多愁善感,但倔強的她,無論何時何地都保持著開朗的笑容。
隻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麵頭,抱著他送上的公仔哭得像個傻瓜。
當然,這些她媽媽都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她知道現在她媽媽為什麼這麼反對傅靖澤再次靠近她。
換成是那個父母,都不想見到自己的女兒再受到第二次傷害,也無法原諒傅靖澤之前給她留下來的傷痛。
單單這一點,曾憶雅想她媽媽是永遠不會再接受傅靖澤的。
想起了過去,曾憶雅的眼眶又濕潤了,淚水也莫名的洋溢在眼眶裏,走著走著,她來到了傅家別墅的側邊。
深夜裏,她站在黑暗的地方,看到一樓玻璃房裏麵亮著燈。
透明的落地玻璃窗,裏麵是一個健身房,設備甚比外麵的健身俱樂部。
幾台有氧跑步機整齊擺放在玻璃窗前麵,看到眼前的那個魅力無限的男人,曾憶雅心情更加沉重了。
這個時候,傅靖澤正在跑步機上慢跑著。
而她就坐在花園外麵的長椅上,靜靜看著他健碩挺拔的身軀在鍛煉,心情愈發難受,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甜蜜和痛苦交叉,心酸得讓她無法言語。
深呼吸一口氣,曾憶雅仰頭,讓淚水往肚子裏流。
夜晚的花園雖然很暗,但曾憶雅坐的位置也有燈光,健身房裏麵的男人很顯然看到了他,快速按了暫停,眯著深邃凝望了她片刻,立刻轉身離開健身房。
過了片刻,曾憶雅突然聽見腳步聲,她猛地反應過來,歪頭看向邊上,隻見傅靖澤一身休閑運動套裝,高大挺拔的身體出現在她麵前。
“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裏坐著?”傅靖澤磁性的聲音緩緩傳來。
曾憶雅眨了眨眼眸,把眼眶裏的水氣淡去,擠著淺笑,反問:“這麼晚了,你這麼還鍛煉?”
傅靖澤往她身邊坐下來,疊起腿雙手插袋靠在椅背上,淡雅而悠閑,很無奈的說了一句,“一到晚上,精力太旺盛了,需要消耗。”
如果是以前,曾憶雅一定聽不出他這話的弦外之音。
可是,現在她覺得被這個男人慢慢汙染成小火車了,尷尬的笑了笑,低下頭沒有回應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