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在家門口與肖童遇上。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顧自進房。
我跟上前,說:對不起,我昨天錯了。
她回頭,看著我,低著頭傻傻的樣子,笑了一下,說:錯在哪了?
我想她一定不再生氣了。於是,我說:我昨天不應該詆毀豬睡覺的能力。
她原本略帶笑意的臉,變得想要大笑卻又覺得不妥,隻是瞪了我一眼,然後歎息說:我要是有豬的睡眠就好啦!
一定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我想。於是,幫她拿她手裏的袋子,說:今天,我會貼身伺候你!
她說:不用。今天,我有約了。你就待在家裏,整理吧。
她說著,搖曳著她的好身段,驕傲地進了屋子。她不僅壞,而且牛!1個小時後,她下樓來,依然是打扮妖豔。
她看了我一眼,說:對了。林溫馨沒有和你說嘛?今天我約了她吃午飯。不過,同去的還有另一個人。
誰?
你見過的。
我立刻就想到了昨天夜裏的那個男人。除了他,還會有誰可以讓她這樣精致地打扮自己?原先,我還以為她會和我一樣喜歡女人,但是,我現在知道她一定是愛著那個男人的。不然,她怎麼會這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我於是有一點鄙夷地看她,說:昨天那個男人嗎?
你不認識他?肖童說。
我為什麼要認識他?
看我沒好氣的樣子,她也諷刺地看了我一眼,說:我走了。
他,究竟是誰?我問。
她卻不理我,隻筆直地往前走,連回頭都沒有。看著她的背影,我隻有淺淺地笑,然後找到抹布,開始整理。
等車子的聲音,徹底地離開我的耳朵。我上了她的臥室。昨天,她一個人敢睡嗎?不要讓我在她的床上,發現男人的短頭發,甚至是內褲來!我想著拿了放大鏡,從洗手間的座便池到洗手池,再到垃圾桶。如果真的有什麼,那一定該在垃圾桶裏找到避孕套。但是,幹幹淨淨,一看就是她早上收拾掉了的。她很少這樣勤快。難道我的想法是真的?於是,爬到床上,一寸一寸地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最後,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我願意相信她昨天晚上是一個人睡。
是的。我願意相信。
這樣,才可以像所有往常的日子那樣整理家。打掃到她的書房,看見她的桌子上放著一本攤開的相冊。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一頁一頁地翻看,都是些老照片,是她和昨天那個男人的合影。他們親密擁抱,相片的風景美麗。而她,也還是一個青澀的女孩,笑起來甜蜜而羞澀。而他,卻那麼眼熟。我想我應該認識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於是,取下相片,想看背後有沒有發現。果真,後麵寫著:“與東方的華麗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