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破碎了的吉它(1 / 2)

夜裏,我們再次到“愚人碼頭”裏唱歌。今天的天氣有一點悶,即便是夜裏,外麵還是悶得叫人難受。我走進酒吧,裏麵的空氣,放佛是從未交替過的難聞。我知道今天我的心情不太好。

我們到舞台上,唱了幾隻狂躁的歌。客人們是一如既往地開懷,喝酒、猜拳、調戲女人。大家玩得不亦樂乎。歌勁酒酣,美女在舞台上替代了我們的位置,跳著讓男人噴血的舞。我下台來,看見了餘東方。他正和一個年輕女孩子打情罵俏。

我走過去,說:餘東方,你能不能自愛一點?

小溪?怎麼了?他疑惑不解地看著我。

我說:你昨天和溫馨在車裏的事,我和肖童都看見了。難道你還抵賴什麼嗎?

他恍然大悟地說:這個是我的fans。禮貌地擁抱不算過分吧?

我說:你簡直有一點像人渣!

他臉色突變,說:小溪,你的話,有一點過了。

哼!

他說:是溫馨叫我過來,看你的表演。如果覺得OK,我還想幫你出張唱片。

嗬!誰稀罕呢?!我說。

他笑,說:果然是有一點個性啊。做藝術家,一定要有個性。但是,也要有起碼的修養。

你所謂的修養,就是玩了一個女人再玩一個吧?我說。

玩了一個又一個?我玩了誰又玩誰了?他故意和我拌嘴。

我說:你心裏最清楚。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隻和有人格的人合作。

他笑,說:好!好!我這就走。

餘東方起身就走。

無賴。我暗罵道。

你說誰呢?在我身邊一個彪悍的男人突然轉過來問。

我看著他,說:當然是無賴之人。

他看起來也有7份醉意了。他搖晃著從凳子上下來,走到我麵前,說:你必須向我道歉,喝了這杯酒。

我說:我沒說你。你憑什麼叫我喝呢?

叫你喝,你就喝!你一個酒吧駐唱的。你以為和那些陪酒的小姐有什麼區別麼?他再次擰我的胳膊,任我怎樣甩都甩不開。

他叫我喝,我不喝!

他說:你喝不喝?!你不喝,我就叫你的老板把你給炒了!

你叫丫!老子我會怕你嗎?!我憤怒地推開他。他那肥胖的身子像個石墩似的倒向他們的桌子。最後,老板過來了,賠笑。並要我道歉。

那天,我的倔脾氣上來了,說:憑什麼要我道歉?

憑什麼?胖子掏出一遝錢甩在桌子上,說:憑老子是上帝!

是。是。是。老板點頭哈腰,順便拉拉我的胳膊,說:小溪,向馬老板道歉,喝杯酒就算了。馬老板財大氣粗,心胸自然也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