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已經渾身濕透,這雨下的果然大。她臉上的水滴滴答答不斷地下落,濕漉漉的頭發絲絲縷縷有些淩亂的貼在她的臉上,她胡亂的用手將臉上的淚水抹幹,將外麵的衫子退了下來,想要換上幹爽的衣服。正當此時,營帳簾子被掀起來,劉胤也是一身濕透,一身狼狽的走了進來。看到她賽雪的肌膚,馬上低下了頭。
清荷看到冒冒失失的他,想要遮擋已經來不及了,索xing幹脆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站著,含笑問道:“王爺這麼晚了到清荷的帳中可是有事?”她表情清冷,還有水順著頭發流到臉上,滴到前胸,竟是格外的誘人。
“王爺,難道你十七年守身如玉,今天竟然要破戒了不成!?”說完,人已經坐到了旁邊的矮榻上,給自己溫了一杯熱茶。
劉胤仍舊是一臉的平靜,他緩步來到清荷的麵前,跟她對麵而坐,也給自己溫了一杯茶,說道:“本來找姑娘,是因為剛剛在李將軍營帳中,本王說的話,來向姑娘道歉的,卻沒有想到姑娘現在正在換衣服,是本王來來的不是時候罷了。我隻有幾句話,說完就走。”說道此處,他抬眼看了看清荷,發現她的人已經有些冷,雙手抱著溫熱的茶杯,可以看出來,她現在很冷。不由得歎息一聲,站起身拿了一床被子給她披在身後:“姑娘身子弱,還是換了濕淋淋的衣服吧,否則怕是要感染了風寒。等你換完了我們再說。”說罷,人已經轉身走出了營帳,重新站在了大雨中。
清荷看著站在雨中的劉胤,時而有閃電在空中閃過,有的竟似閃在他的頭頂一般。她迅速的將衣服換好,將劉胤叫了進來。她知道,如果她不叫他的話,說不定這個人會在雨中站立一晚上也說不定。
劉胤身上的水已經快要成流了。他剛進來,她的腳下就已經有一灘的水了,她看著他笑了笑,遞過一個幹淨的棉布:“我是大夫,你就不用避嫌了,擦幹了披上這床被子吧。她在矮案前坐下,斟了一杯熱茶,低著眉目。
等到劉胤披著被子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劉胤的樣子,她不由得哈哈大笑。劉胤這才說道:“姑娘,剛剛本王並不是懷疑你的身份,而是想請你幫我將藥王請來,為瑄兒治好他的病。”
“那麼就是王爺不信任清荷的醫術了?也是,王爺那裏就有個沈大夫,又何必用我呢?既然如此,還請王爺你去找沈大夫,讓他求藥王出穀吧。清荷沒有那個能耐,能將已經死了的人請出穀。”
如果不是藥王已死,又怎麼會有五位師伯師叔他們分別收徒呢?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去藥王穀學醫才是。唉,恨隻恨,這五位師伯師叔他們整天呆在穀中,隻是每年的五月會出穀一次,或是行醫,或是尋找更好的藥草,或是赴友之約,但是都會在七月天氣熱起來之前回到穀中,除非有特殊的情況,他們或許會呆到八月,但是最晚也不會晚過八月十五,因為他們五人總是會在八月十五的晚上躲進藥房中,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現在別說是要往死了找不到,縱然是他的五位徒弟也都不好找啊!
劉胤無奈的搖了搖頭:“姑娘,並不是本王不相信你的醫術,而是,瑄兒現在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我無法向他的母妃交代啊!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瑄兒的xing命。姑娘體恤本王的一片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