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正月十五,過了今天晚上,他就會放她離開,這是他答應過的。
想到這些的時候,清荷不由得愉快。晚膳她吃了很多,想到馬上要離開,她的胃口就變得大好起來。
劉憶瑄看著她如此熱愛這些菜肴,也樂得多讓她吃些,不斷地給她加菜。
這半個月以來,沒有了劉胤的打擾,她過得倒是出奇的平靜。
“清荷,我打算跟你和張喬生一同出發,你們去清遠鎮,我去昆侖藥王穀。”劉憶瑄看著心情大好的清荷說道。
“好。我們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她笑。
鈴鐺看著他們兩人相談甚歡,而劉胤的眼神也始終停留在清荷的身上,她不由得放下碗筷,雙臂攀住劉胤的手臂,嬌笑著說道:“王爺,難得今天正月十五,不如我們一同去賞花燈吧。”
劉胤也是因為有氣,不由得笑著說道:“好啊,我們一同去賞花燈去。出了我們這條街,幾乎京城就是個不夜天。”
劉憶瑄聽到他們如此說,不由得看向了清荷:“清荷,你去麼?不如我們出去玩玩。想來你也沒有看到過京城的花燈吧?據說今年的花燈是我們華夏最盛大的一次,錯過了也怪可惜的。”
想了想,清荷點點頭:“好啊,我們一同去看花燈。不過,世子,你得等等我呢!我去換一件衣裳。”
聽到這個消息,小雪小月也是歡呼雀躍,他們用過晚膳,跟著清荷和劉憶瑄一同出了王府的大門,朝著最繁華,最明亮的地段行去。
劉胤看到他們理都不理他們,氣不打一處來,帶著鈴鐺朝著相反的方向行去。
兜兜轉轉,他們相遇,在相錯。
今晚,她玩的特別的開心。直到三更天放過了煙火才跟著劉憶瑄一同回了王府。
躺在床上,看著外麵明亮的月光,想著明天就能離開,她是真的很高興。可是窗戶中卻進來一個人,出於本能的反應,她開口:“誰?”
來人並沒有說話,人如同泥鰍一般鑽入了她的紗帳。
無需再問,不用再想,除卻劉胤,再無他人。
唇,輕輕的咬著她的唇瓣,想要她張開牙關,讓自己得以進入,不想她隻是一味緊咬。猛地一個用力,她的血,散發著一絲妖冶的流出,他靜靜的等候她的容納。
即使唇瓣傳來血腥之味,不想她仍然無動於衷。
不得其入,劉胤亦不強求,反倒是輕輕吸允著她唇瓣的血。
她的唇,因著他的用力,一陣陣的脹痛發麻;而她的血,因著他的吸允,緩緩的注入他的體內。
這樣的姿勢,兩人一直維持著,他不開口,她亦不拒絕。
直到唇仿佛要綻裂開來一般,“啊”的一聲,才從清荷的齒間逸出。
他霸道的舌,在下一刻,靈活的闖入,帶著她的血,和她的丁香交相糾纏,深深的探入她的喉間,挑逗著她的感官。
自己的血,和著他身上的味道,汩汩的注入她的喉間,霸道而滾燙,雖不是溫暖,卻也變相的暖和了她的靈魂。
許久之後,他的吻稍稍的退開,輕添著她幹涸的血跡,唇間不帶感情的逸出:“想到明天的離開,高興地麼?”
本應是良辰美景之時,本應是浪漫纏綿之刻,他卻能不帶情yu的說出此番話來,可見即使在要她的時候,他不過也是發泄而已。
他對她,果然已經沒有了片刻的珍惜和愛憐。
是的,那天他跟劉恪的談話,他已經全部都聽在耳中,自然不需要這般的對她好。以前所有的纏綿,也不過是他的需要罷了。
見她並不回聲,劉胤唇下又是一個用力。
“是!”輕輕的說出,帶著斬釘截鐵。
“難道你不想為他監視本王了麼?”現在連稱呼都已經改變了,可見他內心的憤怒。無妨,等到過了今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不在府中,自然會有人代替我過來的。而你,不會做出對不起華夏的事情。如果他是一個好皇帝,你會心甘情願的將你手中的兵權交出,如果他不是,你也會毫不留情,將他趕下來。對吧?”
他驚訝於這個女子的透徹。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然已經將他看的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