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胤看到這樣的她,笑了笑,有些苦澀:“我真的有那麼可怕麼?讓你如此的想要逃離我?”
清荷站在他的對角,冷眸看著她,笑著說道:“不是害怕你,是心寒。王爺,請回吧,這裏不是王爺你該來的地方。”
甜言蜜語也敵不過做出來的事情,既然是相信,為何將她送入這天牢之中。
她重新坐回了幹草上,那裏已經被小福子鋪好了被褥。劉胤順著看過去,看到這嶄新的緞被,上好的布料,心中突然騰起了一股火來。
這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沒有想到劉恪竟然會來到這裏,還會給她送來這被褥,看來,劉恪對她也不是全然無情,如果是真的無情的話,那他不會做這些事情。他是他的叔叔,他了解這個侄子。
冷冷的哼了一聲,他轉身離開了這間牢房。
清荷等到他離開,才發現,原來在心中,她已經愛他至深。原來,她真的希望他能留下來。
入夜,外麵的梆子聲聲聲傳來,格外的清晰。已經三更了,她卻毫無睡意。
有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來,應該是來人了。這麼晚來人,定然是刑訊這天牢中的囚犯。這裏的人都很安靜,許是明白無法出了這個牢籠了。
稀裏嘩啦,鎖被打開了。
清荷扭頭看過去,原來是一群宮女簇擁著德太妃走了進來。這麼晚了,任誰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荷靜靜地站起來,笑著說道:“看來德太妃對於我這個民女倒是上心的很呢!隻是不知道這麼晚了德太妃來到這裏又是為何?”
“為何?”德太妃揚了揚眉毛,便有幾個嬤嬤走上前,想要將清荷拿住。“因為你知道了太多的事情。放心,哀家不會讓你死,會讓你生不如死。”
清荷依舊淡然,嘴角帶著諷刺的笑:“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既然太妃這樣說,那清荷無話可說。隻是這生不如死,到不知道應該用在誰的身上。”
她清清冷冷的樣子倒是讓眾人一愣,隨即,已經有人上前,想要將她抓住,她剛想要動手,卻見跟進來的一名獄卒偷偷的跟她招了招手,她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
如果動手,隻有自己理虧,那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看來劉恪將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受些皮肉之苦罷了。
想到這裏,她反倒笑了。
那群宮女嬤嬤將她抓住,德太妃看了一眼地上的被褥,冷笑著:“沒有想到皇上對你倒是傷心,她不是給了你更好的被子麼?來人,將這床被子浸濕。”
清荷眼睜睜的看著有宮女提來一桶水便將那床被子浸濕,而她隻是冷冷的笑。
從小她就明白宮中的爭鬥和各種伎倆,而這個德妃能活下來定然有一定的手段的,隻是她錯了,她竟然不曾想到德妃竟然會狠心到殺死那個孩子。
“將她帶到刑訊堂!”德太妃冷眸吩咐,她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狠厲,自然,這不曾逃出清荷的眼。
一眾嬤嬤們聽到德太妃的吩咐,便將她帶到了刑訊堂。
刑訊室中有著各式各樣的刑具,她隻看了一眼,便將整個屋子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德太妃吩咐這裏的獄卒將她綁了起來,就讓獄卒出了刑訊堂。
“這裏的刑具雖然多,但是哀家不會讓你身上帶傷的,哀家的方法有很多,沒有關係,反正離著天亮還早得很,我們慢慢來。”
德太妃冷笑著,吩咐人將她的十指中cha入十根繡花針。每有一根針cha入,清荷就感覺身體一個哆嗦,她不曾叫喊,但是冷汗已經將她的衣衫浸透。
她不示弱,在德太妃的麵前,她就是不想示弱!十根鐵針cha入了她的十指之中,十指連心哪個都疼,她是生生的挺著,不讓自己喊出聲音來。
“滋味如何?”德太妃將一根針cha進了她的肉裏,冷笑著問道。
清荷扯了扯嘴角,臉上的汗滴滴答答滴落下來:“我都已經認罪了,要生要死還不是娘娘你一句話的事?如果我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認為皇上不會徹查麼?”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如此嘴硬?說,皇上派你到王爺的身邊目的是什麼?”德太妃的手上拿著幾根銀針,似乎如果她不說實話,這些針都會紮入她的身體裏,隻是清荷明白,即便她說了實話,這些針依舊會紮入自己的身體中。
她冷冷的笑了:“既然德太妃你什麼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你隻需在紙上寫上我的罪名,小女子簽字畫押便是了。”
“不要以為你這樣哀家就會放過你,說,皇上派你到王爺的身邊到底有何目的?”
一個母親愛護自己的孩子本沒有錯,錯就錯在她的方法不對。
清荷呸了一口,抬起頭,看著她,冷冷的笑:“你都明白,又何須問我?你想做什麼盡管來,我全部承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