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凡隻淡淡一笑,他懶得理會這林雪兮,確實,他根本就不把林雪兮放在眼裏,別說是放在眼裏了,就算是放在眼外,他都覺得礙眼。
倒是蘇靈兒,聽了林雪兮這話,立即跳出來反駁道:
“林雪兮,你這妖女,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一凡哥哥!當初退婚是你們林家提出的,各種蠻狠無禮的要求,也是你們林家提出的!現在想反悔了是吧?沒門!還有,就你這心機-婊,還沒有資格來對我一凡哥哥指指點點!你又不是瞎子,難道看不出,一凡哥哥他現在真的是絕脈之人嗎!”
蘇靈兒雖然隻是個小女孩,但是她這話說得,毫無毛病,而且句句犀利,讓林雪兮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林雪兮無力反駁,最後隻冷哼一聲:“哼,柳一凡,雖然你度過了黃沙河,但是若是真打起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咱們第四關對戰淘汰上見!”
說完這話,林雪兮揮袖轉身而去。
她雖然嘴上逞強,可是心底裏,卻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悲傷來。
林家人見柳一凡春風得意,也覺得留在這裏看柳家人出風頭,著實難受,便也都紛紛黯然離去。
然而,這時候,柳一凡卻對著正要離開的林仁風的背影喊道:
“林仁風,這就走了?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林仁風的背影猛然一震。
要他當著九大學府的麵,當著天雍城眾人的麵,當著無數武修的麵,鑽柳一凡的褲襠?
開什麼玩笑!
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林仁風僵在了原地,如一具站立的死屍一般。
“哈哈哈!”
這時候柳乘風這老妖怪大笑了起來。
“就是,林仁風,願賭服輸呀,不就是鑽一鑽我凡兒的褲襠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在我看來,那可是你的光榮呀!要是日後我凡兒羽翼豐滿,你林仁風,恐怕連鑽我凡兒的褲襠的資格都沒有了!”
“柳乘風,別太過分!”林雪兮突然回頭,尖銳地喊了一句。
那可是她爹,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爹鑽別人的褲襠!
更重要的是,那人還是曾經他們林家視如廢物的人!
柳乘風卻依舊笑著,他發現,他雖然老了,但是骨子裏那快意恩仇的性格,卻從來沒有變過,以前是因為柳家沒有實力,這才一直壓製著,現在柳家出了個柳一凡,他也就不必再壓製這種情緒了。
做人,活了一大把年紀,已經半身入土,若還做不到逍遙自我,快意恩仇,灑脫自如,那這一生,就全都活到狗身上了!
“哈哈哈,我就要過分,你這小妖女,能把我咋滴!”
柳乘風哈哈大笑,“你們林家人,難道忘了,當初逼我們柳家退婚,是如何咄咄逼人的嗎?”
柳乘風臉色突然一冷,指向林仁風:“林仁風,若是我凡兒死在了黃沙河裏麵,你也會向我這樣,要我們柳家眾人,當著所有人的麵,向你們林家下跪認錯,對吧!”
林仁風說不出話來,若是柳一凡死在了黃沙河裏麵,他當然會讓柳家眾人下跪認錯!
可是,現在他賭約輸了,他突然發現,他輸不起!
而之前,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輸!
柳一凡不緊不慢地走到林仁風麵前,左腳一跨,淡淡道:“來吧,林仁風,好好享受一下被羞辱的滋味吧,隻有這樣,你才能明白一個道理,做人,不能太虛偽,不能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