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兒住在傲武神宗,時間一晃,便過去了十多天,仍舊不見柳一凡要出關的跡象。
這天,她有些坐不住了。
畢竟家裏麵她爹爹還一直跪在地上,她急切盼著柳一凡出來,然後要柳一凡去讓她爹爹站起來。
“這柳一凡,怎麼還不出來?”
林仙兒托著下巴,一臉苦悶模樣。
此時的她,十足的少女模樣,根本看不出,她已經是一個幾百歲的女人。
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
赫然是龍紋漁。
“仙兒姑娘,怎麼一臉苦悶,看來你不大高興啊?”
林仙兒沒怎麼想,便歎氣回答道:
“因為得了相思病。”
龍紋漁聽了這話,心中一抽,她知道林仙兒所說的相思病思念的是誰,不過還是問道:“在想誰呢?”
“當然是柳一凡啊,”
林仙兒笑了笑,她之所以這麼說,隻不過是想氣一氣龍紋漁罷了。
對她而言,氣一氣柳一凡的愛人,和氣一氣柳一凡本人,都會有同等的勝利感。
“想當初我倆多恩愛,纏綿相思,情話如水,相濡以沫,他這才閉關幾天,我就很想念他了,我想他應該也會很想念我的。”
龍紋漁聽了這話,臉都黑了。
“仙兒姑娘,你在一個有婦之夫的女人麵前,說出這樣的話,覺得合適嗎?”
“合適,怎麼不合適了?”林仙兒理直氣壯說道,
“難不成愛一個人有罪?”
“再說了,整個東宇洲的人都知道,柳一凡根本就沒女人,你這突然冒出來的,是假冒的呢,還是冒牌的?”
龍紋聽了這話,冷鼻子瞪眼睛看著林仙兒,
“我和柳一凡,在華國的時候就已經認識!”
“哎呀,那都是什麼猴年馬月的事情了,柳一凡以前對我說起華國的事情,他從來沒提起過你,倒是提起過其他不少女人。”
龍紋漁明知道林仙兒在氣她,可是聽了這話,心中仍舊不免一陣悲傷。
確實,柳一凡在華國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女人對他傾慕有加,甚至就連靈水國的那位女皇,傳聞也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龍紋漁本以為自己會很大度,隻是如今聽到林仙兒這樣一說,她終究是大度不起來。
可是她又無法反駁林仙兒的話,因為她說的都是實話,最後隻能氣呼呼地轉身離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怔怔地坐了好一會,像根木頭一般,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可能半個時辰,也可能一個時辰,坐著坐著,不知不覺就已經淚流滿麵。
她隻感覺,一生之中,從未如此委屈過。
時間依舊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就到了秋天。
黃葉飄飛的季節,天氣開始轉涼。
柳一凡依舊沒出關。
此時距離他閉關,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林仙兒在這期間,回過好幾次神宇宮。
每次回去,她都會見到,她的爹爹依舊跪在那裏。
時間久了,他的頭發發黴長出了苔蘚來,他的衣服被風霜濁蝕得破爛不堪,他的雙膝,早已陷入泥土之中,和大地粘成了一塊。
林仙兒早就下了命令,讓神宇宮的人,對外封閉所有消息,不許讓外麵的任何人知道,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神一般的神宇宮主人,此時為了能成為柳一凡的徒弟,已經在地上跪了三個月之久。
“誰要是把我爹爹跪在地上不起的消息傳出去,我林仙兒會在第一時間滅他全家!”
林仙兒很霸氣地下了這一道命令,與此同時,她還命令手下,在林天赤的頭頂上,修建了一片遮擋太陽和雨水的天棚。
林天赤一直跪在,目光呆滯,神情木訥,修建天棚的時候,身邊人來人往,但是他卻絲毫沒察覺。
轉眼間從初秋,轉入深秋。
楓樹的葉子已經基本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