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凡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他淡淡說道：
“如果你們是想來殺我的，那盡管動手，不必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他說話一向以來都是很直接的，“如果不是來殺我的，那也請開門見山，說明來意，說完請離開。”
柳一凡之所以這麼說，因為他感受不到黑龍王和白霓身上的殺氣。
他可以斷定，眼前這兩個霸主宗門的門主教主，今天並不打算殺他。
黑龍王和白霓麵麵相覷，然後白霓問道：
“我們隻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友是哪位高人轉世呢？”
“武修修為境界到達合道期，擁有成千上萬個靈魂分身，若是肉身破滅，合道強者依舊能夠憑借靈魂分身，重生在某些合適的人身上，而那些幸運被合道強者眷顧的人，這一生注定不會平凡，他們就算是不能修武的廢物，照樣能讓自身實力突飛猛進，成為強者中的強者。”
白霓道人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你柳一凡身體天賦不高，按理說修為最多也就隻能達到中庸水平，可如今，你卻憑借著神通入門的境界，直接橫壓化道大圓滿的付紫陽。
這一點，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的，除非是那些上古大能轉世。
“你們不遠萬裏跑來我靈鼎峰，就為了問這個不痛不癢的問題？”柳一凡覺得好笑，他自然不相信白霓和黑龍王此行的目的會如此簡單。
黑龍王嗬嗬一笑，他們當然不僅僅問這麼一個問題那麼簡單，不過，他們說出此次前來的目的之前，需要搞清楚柳一凡的真實身份。
“柳公子，還請你對我們實話實說，這對你們整個天辰宗，都有好處。”
“你這是在威脅我？”柳一凡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眼神淡漠地看著黑龍王。
黑龍王見柳一凡看他的眼神之中，竟然全是不屑和冷漠，就宛如看一隻螻蟻一般，心中不禁不喜。
他好歹也是神龍派的教主，就連天辰宗的宗主雲宇聖，也得看他臉色，可如今，他卻被天辰宗的至高弟子給如此輕視，他不立即一巴掌拍下去，已經算是最大的容忍了。
黑龍王冷笑一下，“你殺了付門主，聖靈門也因為你而搞得烏煙瘴氣，元門主下落不明，你覺得，你如此踐踏北寒域維持了近十萬年的規矩和秩序，這北寒域上上下下的人，會輕易饒過你和你的天辰宗？”
沒錯，黑龍王就是在威脅柳一凡。
他以為柳一凡是個聰明人，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衡量利弊，拿捏輕重。
可是，他猜錯了柳一凡。
柳一凡是聰明人，但他更加喜歡用最直接的方式解決複雜的問題。
“你們若是想來找我決鬥，我隨時奉陪。”
“若是想耍什麼陰謀詭計，我也隨時奉陪。”
“我能一巴掌拍死付紫陽，自然也就有能耐一巴掌一個，把你們兩個半也送去閻王爺那邊。”
柳一凡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毫無波瀾，就好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一般。
事實上，他也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可這話聽到黑龍王和白霓的耳朵裏頭，卻成了狂妄囂張無比的話。
“哼，好大的口氣！”白霓也實在是忍不住了，“柳一凡，我會黑龍王今日好聲好氣來和你商議重要的事情，沒有直接帶兵前來你們天辰宗門下，就已經展示了我們的誠意，難不成，你就是這樣對待兩個來到你麵前坦誠相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