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岸收殘雨。雨殘稍覺江天暮。拾翠汀洲人寂靜,立雙雙鷗鷺。望幾點、漁燈隱映蒹葭浦。停畫橈、兩兩舟人語。道去程今夜,遙指前村煙樹。一襲白衣的傲陽揮動著手中的玉笛,獨自練著當日和小紅葉一起練的玄雲劍法,雖身處醫道,但劍法依舊,人卻不在。
夕顏帶著子君來到紅峽穀,未見其人,便四下尋找,在一石階處看到一人以笛為劍,其內力深厚,每一招式偏如騰兔,追形逐影,“萬裏橫歌探虎穴,三杯拔劍舞龍泉”早聽聞醫聖不但醫法精絕,劍術也非常人能比,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紅峽穀不歡迎外來人,除非是死人。說完便騰空而起,不見蹤影。任憑夕顏如何叫喚,都隻有自己的回音在耳邊回蕩。回到子君身旁,脈搏已經快要消失了,夕顏便跪在穀外,請求醫聖現身一見,夕顏有事要求,請求醫聖現身一見,夕顏有事要求,反複說著。
直到夕顏額頭慢慢滲出血跡,傲陽才現身,當看到地上之人,是他。轉眼看向夕顏,我不會救他的,你最好離開。
夕顏趕緊拿出匕首,交給傲陽,她說,你看了它就會救子君的。夕顏有些微急的說道,生怕傲陽掉頭走開。
傲陽拿起匕首,定睛一看,便瞬速摸了夕顏的脈搏說:“她給你吃了離魂丹,你可知道此藥帶來的痛苦。那可是非常人能受。”
夕顏知道,可是夕顏別無他法,沒有了冰魄丹,子君已經無法堅持了。
傲陽頓時明白了當日芷華為何不顧一切去偷冰魄丹了。語重心長的說:你現在擔心的應該是你自己。他的毒我可以解。可你的毒,我無能為力。
難道這世間還有醫聖解不了的毒,夕顏輕笑的說。
醫聖也是人不是神,也有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傷,譬如你的毒,她的心傷。
她,是指紅娘子嗎。
傲陽沒有在說話,將子君帶到穀中,為他去蠱解毒。夕顏也一直照顧在旁。當子君身上的毒素漸漸好轉的時候,傲陽便離開穀中,隻留小飛在穀中。小飛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個子不高,全身穿一襲灰色的衣服,和一雙灰色布鞋,眼睛總有一股傲勁,似乎很不歡迎我們的到來,除了說一些必要的話就是希望我們趕緊離穀。所以從傲陽離穀之後,便是他負責子君藥膳和調理。從他的手法來看,應該是師從醫聖,但不知為何他卻喚醫聖穀主而不是師傅。我也隻能暗自揣測。
小飛,你家主子,去哪了,為何突然離開。我一遍擦著子君的手一遍問道。
不知道,穀主經常不在穀中,不過你們在穀中,相信穀主很快就會回來的。
那你知道你們穀主和紅娘子的事。我故作不經意的問道。
穀主既然同意你們來到穀中,就是紅峽穀的客人,我們定當以禮相待,但是不當問的,還是別問的好。小飛有些警告的話語向我們傳達客人就該有客人的樣子。此後,小飛就再也沒有和我們說過任何“廢話”了。
幾日之後,傲陽背著一筐藥草回來,就鑽進了藥房,由小飛守著,無人靠近。在穀中已有2月有餘,子君也漸漸恢複如初,羈絆了20年的毒,今日可算是解了,義父義母要是知道了應該會很高興的。看著子君練劍,招招剛勁有力。正值開心的時候,心口一痛,我知道離魂毒又發作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為了不讓子君看見,我躲進了一個小山洞中,這是我偶然發現的,這兩月來,每次發作我都會來這。不知為何這次的心絞痛異常的厲害,就在我快承受不了的時候,傲陽出現了,給我喝了不知什麼東西,痛苦才漸漸減輕,我看著他努力說出:“拜托你,不要告訴他。”半晌我恢複之後,傲陽給了我一瓶藥說:“離魂丹出自我五劍派,製作極其複雜,沒有解藥一說,隻有傳承之人知道製作之法,這是我這些天在五劍找遍古籍製作的清靈丸,每發作時用一碗清水與之一泡,當即喝下,可暫緩疼痛,護住心脈之效,我能做的也就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