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軍士的表情無比凝重,但是淩操的心情一點都沒有受影響,麵露笑容,顯得無比輕鬆。看著眾軍士都眼睛不帶眨一下的盯著自己,淩操衝著大家夥綻放出一個還算友善的笑容。
但這笑容和淩操那渾身的血煞之氣太格格不入了,遠遠望去宛若一剛從地獄滿載而歸的血蓮修羅。眾軍士不僅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淩操的善意,反而嚇的又往後退了好幾步。
對此,淩操也無可奈何,唯有麵色尷尬的笑了笑,把左手拿著的那團血淋淋黑乎乎的東西朝眾人擲去。
眾軍士雖然心中有猜想,但是當看到那團東西果真是區星區將軍頭顱的時候,還是都不由的發出陣陣驚歎..
“真是區將軍的項上人頭啊..”
“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厲害,區將軍也是武藝高強之人,再加上那麼多身手矯健的衛士卻愣是被他一個人奪了性命?”
“他是誰你都不知道?還記得羅縣城外那個咱們撤退時自己搬拒馬出寨迎敵的軍校嗎?就是他!你想想他當時的對手可是姓孫的那個大煞星啊!他能從那個大煞星手上全身而退身手又豈能是等閑之輩?”
“他姓什麼叫啥?之前怎麼不知道咱軍中有這麼厲害的角色?”
“姓淩,是個軍校,年歲並沒有多大,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姓淩名操,吳郡餘杭人。我是之前他帳下的士兵,平日裏淩軍校待人挺平和寬厚的,我們隻知道他武藝高強,哪裏想到竟然有這麼威風暴烈的一麵。”某軍士一臉驕傲的衝著身邊的眾人說道,仿佛淩操的凶悍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眾軍士圍繞著淩操你一言我一語驚歎的言語久久都沒有停歇,隨著大家的七嘴八舌,淩操的生平經曆逐漸浮現到眾軍士的眼前,驚豔、羨慕、崇拜、驚懼的眼神比比皆是。
眾軍士談論還在繼續,但淩操清了清嗓子,開了腔:“區星不仁,待我等如豬狗。我乃他帳下軍校,羅縣一戰欲奮勇殺敵,卻被這廝當無用的包袱般丟棄。我本以為若棄我而去,定能護我妻兒周全,結果..”
說到此,雖然區星已死,但淩操仍不解氣,依舊是滿臉恨意,隻見淩操把右手裏殘破的寶劍遠遠的朝著區星的頭顱擲去。淩操的準頭很好,那寶劍“嗖”的一聲從區星的頭顱中間插入,把頭顱裏的血迸了出來,沒了束縛的血液躥的有好幾丈高,嚇的那頭顱身旁的眾軍士一哄而散。
發泄了之後的,淩操繼續說道:“我軍逃亡至此,可謂窮途末路。現區星已死,汝等大可就此散去,奉養父母侍弄雙親。若有報國之誌可去投新晉的長沙太守,我本必死,陷入對方重重包圍,怎想到對方乃是高義之士,放了我一條生路,此等人傑,自然值得投效,又豈是區星這般鬼魅魍魎之輩所能比擬?”
說罷淩操返回了此前區星所在的營帳,不多時便出來了,此時他已經脫了滿是血汙的衣服,換上了區星的衣甲,腰挎著區星的寶劍,雄豪的氣勢和之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那逼人的英武之氣讓在帳外圍觀的眾軍士簡直不敢正眼相看。
淩操又衝著眾軍士問道:“我欲尋我的妻兒,有誰可知道他們的下落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