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銘宇在誘惑酒吧找到路為德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微醉了。這讓舒銘宇也不得不有些佩服這個沒心沒肺的強人。要不是自己剛才將李成泰手下的那些彪悍的保鏢都引開了,他這會兒沒準在哪個臭水溝裏躺著喝水呢,哪有在這裏喝酒的機會?
看到路為德一邊一個陪酒女,左擁右抱的樣子,舒銘宇不禁有些疑惑。要說喝酒,路為德是標準的酒鬼,喝死了也不奇怪。不過他從來都不找陪酒女郎的,還曾經教育舒銘宇說“喝酒自己喝就好,不要找什麼陪酒女坐在一邊盯著你的錢袋子!”。可是看看一旁桌上那些酒瓶就知道,今天老路的錢袋子估計都快要被掏空了。
路為德的錢袋子從來都不會鼓鼓囊囊的,要知道路嫂一向是管理有方。社裏的小餘有一次曾經問老路領了工資是不是回家交給老婆?老路答曰:“不,全部存進銀行!”,正當眾人暗歎老路這樣才是真男人的時候沒想到他又加了一句:“然後把存折交給老婆!”弄得辦公室裏翻倒一片。
像老路這樣的今天竟然肯,而且居然敢叫上兩個陪酒女左擁右抱的。舒銘宇用腳後跟都能想到一定有狀況發生。
總算老路還沒醉糊塗,當舒銘宇在他對麵坐下時他還問了句:“你把那些人都甩了?”
舒銘宇點點頭,拿起桌上那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子灌了一大口。有些不滿地歎了口氣道:“老路啊,我舍身為你引開敵人,你也不擔心我的安危,卻一個人在這裏喝酒。是不是有些太不夠意思了?你就不怕我被人扔到臭水溝裏去?”
路為德聞言有些眼光迷離地看了他一眼,在口袋裏一陣掏摸,甩出兩張大票將兩個陪酒小姐打發走了,又打了個酒嗝,才說道:“你別逗了,誰能抓得住你?我路為德做狗仔隊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滑溜的家夥。我都懷疑能抓住你的人是否出生了?看來當過兵的人是不一樣啊!”
舒銘宇笑笑並不答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巧的數碼相機,熟練地將記憶卡取出,又換了一張進去,然後將取出的那張遞給路為德道:“今天的照片應該有些能用的。老路你回去編輯一下吧。”
要在平時,路為德拿到這種有價值資料必定會很興奮,可是今天他接過記憶卡便隨手放入口袋也沒說什麼,卻又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舒銘宇見了不禁有些皺眉。問道:“老路,你怎麼了?今天出什麼事了?”
“我能有什麼事?”路為德一邊喝酒一邊笑著道:“我一模範好男人能有什麼事?”
舒銘宇聽他口氣無比落寞,便試探著問道:“老路,是家裏有事?難道是嫂子出了啥事?”路為德的老婆杜縵紅可是個大美女,又給老路生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是路為德一向最為自豪的。
路為德這個人平時對什麼事情似乎都不是很上心,唯獨對家裏這一大一小這兩個美女很是關心。尤其是女兒,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如果有什麼事能讓他情緒變得如此低落,多半是和這兩個美女有關。
舒銘宇的話似乎瞬間點了老路的死穴。路為德的臉色一下子便僵住了,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又端起酒杯將剩下的大半杯酒一下子倒進嘴裏,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臉色也憋得通紅,那模樣很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