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銘宇不用看就知道那些正是一路從健身館跟過來那輛麵包車上下來的人,剛才舒銘宇他們吃飯的時候,這些人也下車進來,一共是七個人。光頭強這裏早就沒有位子了,他們就在隔壁排檔找了個桌子。
現在舒銘宇大致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知道自己在佳形健身會館的人不多,其中有可能和自己過不去的大致隻有商少傑和李成泰。李成泰這個人看起來城府頗深,現在他正忙著登啟事道歉,要對付自己多半也不會選這時候,何況李成泰多半也不會找這種貨色出馬。
算起來還是商少傑的可能性大一些。商少傑這種大少爺,輸給自己後雖然為了麵子不得不把車留下,可是心裏又咽不下這口氣,找人報複自己是完全可能的。而且他走得早,時間上也完全有這個條件,隻是看看他找來的那些貨色,似乎也太低估了自己吧?
可是讓舒銘宇不明白的是商少傑難道找人對付自己不給錢的嗎?七個人坐在那裏半天居然隻是一人一份炒麵吃著,難道自己這麼不值錢。
舒銘宇付了帳,帶著兩個女人往停車的方向走,餘雨雖然喝了一大碗醒酒湯,卻仍然有些迷糊,走的時候兀自拿著那個二鍋頭的酒瓶不肯放手,酒已經喝完了,就剩個空瓶,舒銘宇也就由著她。
林紓潁扶著步履蹣跚的餘雨向外走,到了那輛高爾夫邊上的時候那幾個家夥終於圍上來了。
“哎,小子,站住!”終於有人開口了。
舒銘宇看看叫住他的那幾個家夥,這些人看起來實在太不專業了,七個人過來堵人,看上去卻似乎有些微微縮縮的,毫無氣勢可言,有幾個似乎還在向後縮,倒好像是自己在攔著他們勒索一般。
當先一個人跨上一步,終於擺出些氣勢:“聽說你小子眼睛隻知道看女人,有人讓我們教訓教訓你!”
舒銘宇聽他這麼說,便確定是商少傑無疑了,隻是這幾個也實在太不專業了,哪有這麼教訓人的?
“既然這樣,你們怎麼還不動手?是一起來呢還是一個個上?”舒銘宇見他們磨磨蹭蹭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還挺橫啊!”旁邊一人似乎終於有了些怒意,跨上一步向先前那人道:“老大,打他,大家一起上!”
舒銘宇還沒開口,就聽見邊上醉醺醺的餘雨忽然大著舌頭道:“誰在吵?哪個說要打人了?”一邊說一邊還拿著那個空酒瓶子指著那兩個人晃蕩,倒好像要用酒瓶砸人似的。
餘雨的樣子讓舒銘宇忽然樂了,看來這酒真是壯膽的好東西啊。記得有個笑話說幾個人都說自己國家的酒好,於是相約用老鼠做實驗,第一隻老鼠喝了日本的米酒,結果搖搖晃晃走了十步倒了,日本人很得意;第二隻老鼠喝了俄羅斯的威士忌,搖搖晃晃走了五步,也倒了,於是俄羅斯人更得意;第三隻老鼠喝了中國的二鍋頭,雖然也搖搖晃晃,卻還是一路走回了窩,於是日本人和俄羅斯人都嘲笑中國的二鍋頭不行,結果那隻老鼠忽然又從窩裏衝出來,還抄了塊板磚叫道:“貓呢?貓在哪裏?”
舒銘宇覺得,現在餘雨的樣子就有點像那第三隻膽大包天的老鼠。
剛才說話的家夥見餘雨拿著酒瓶指著自己,也來了火氣,伸手撩開她手裏的酒瓶叫道:“臭娘們,你囉嗦什麼?滾一邊去!”
不料餘雨忽然“哦”的一下吐了出來,結果酒液夾雜著未消化的食物頓時粘糊糊地糊了那家夥一頭一臉,那人冷不防被糊住了眼睛。連忙用手去擦,另一隻手便想去抓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