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側妃款款走來,朝著君寧逸微微福身,笑著說道:“妾管教不力,為了個下人的事,讓爺勞心,是妾之責。”
君寧逸的眼裏含著柔和之色,扶著玉側妃的雙手說道:“哪能怪你?下人之錯,與你何幹?別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玉側妃含笑,對跪於地上的黃衣女子說道:“茯苓,你犯了何事?”
“回側妃的話,奴婢方才見一小女孩在園中摘花,怕壞了滿園的美色,便喝責了幾句。”茯苓低頭恭敬地說道。
此時在玉側妃麵前,她已沒有像剛剛在君寧逸麵前般緊張。不是玉側妃的權利比君寧逸大,而是對於玉側妃,君寧逸向來是會給幾分麵子的,她是玉側妃跟前紅人,在此時,玉側妃焉能不護她?
玉側妃聽罷,看了眼宋青身旁的知曉,那孩子手上拿著的不正是這園中的月季嗎。她笑盈盈的望向宋青的方向問道:“這位是?”
好像過了這麼幾天,玉側妃還不知道她是誰一樣。
隻是這麼幾天了,她若是真不知道王府裏多出了她這麼一號人來,那麼王府的掌家之權,玉側妃也該讓位了。宋青明知玉側妃隻是麵子功夫,還是握拳說道:“在下宋青,這是小女知曉,側妃安好。”
玉側妃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麵色,“原來先生就是前些日子裏爺向我提起的宋先生,宋先生不必多禮。”
隨後,她麵向君寧逸,大方得體地說道:“不過一枝花,想來也是茯苓並不知是爺的意思,爺不必氣惱,與一個奴婢計較反倒是降了爺的身份。宋小姐是客,茯苓沒眼色衝撞了宋小姐,這事兒就交給妾處理吧,妾必當嚴懲。”
這話之意,玉側妃是要出麵保茯苓了。隻要君寧逸答應,茯苓就能有恃無恐。
君寧逸看了眼宋青,後者麵上並無太大的抵觸,仿佛對他的決定並不在意。
他“嗯”了一聲,說道:“你做事本王向來放心,既然是後院奴婢,你又剛巧在此,自然交由你處置。”
玉側妃點了點頭,對茯苓訓斥道:“你平日裏做事向來有分寸,怎麼今日遇上宋小姐便如此莽撞,我雖寵著你,卻不會事事偏護著你,既是你之錯,你便向宋小姐陪個不是,隻是說到底不過你嘴之禍,你便自個兒掌嘴二十吧。”
茯苓連忙說道:“謝側妃娘娘從輕處置。”又向知曉賠禮,“宋小姐,剛才是奴婢的錯,奴婢在此陪個禮。”
知曉望著茯苓,一雙大眼睛透著澄澈,小丫頭心中也在思慮著這,明明剛才還盛氣淩人,這時候卻卑躬屈膝。知曉聲音甜甜的說:“沒關係。”
“衝撞了宋小姐,在此也是白白地讓爺與宋先生不快,你自下去掌嘴吧。”玉側妃見茯苓已經道歉,便說道。
茯苓連忙告退。
此時快到正午,清晨殘留在月季花上的露珠早已消失得無蹤無影,陽光普照,這時亭外院中之人已覺有幾分熱感。
亭中較清爽,於是,眾人紛紛移步至亭子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