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越心中暗道:我此時就已經懷疑到你頭上了。
隻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麵上不敢顯露一份,齊王對護國公看不順眼,隻能憋一口氣,但不代表齊王不能收拾他。
齊王這個借口有鼻子有眼的,鬧起來即便是護國公在明麵上也無法護著他。
武越心上忐忑著,“下官不敢。”
護國公皺眉道:“武越失禮雖是事實,隻是齊王殿下的怒氣似乎重了些。”
齊王冷麵怒向護國公,“原來是打狗還的看主人啊,本王下次注意些便是。”
武越的臉漲得通紅,在護國公身前跪著不說話。
宋青突然覺得此時的武越有幾分可憐,沒辦法,誰叫他的敵人是齊王這毒蛇,齊王一旦想要對付某人,那麼這人一定不會少受齊王的嘴毒殘害。
這時候,被宋青最後敲暈的獄卒之首突然說道:“小人有事稟告兩位殿下。”
太子看了眼趙恒,那副溫雅的麵孔與齊王的憤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溫和道:“說吧。”
那人將自己的思考向太子說道:“小人有一事不明,京兆尹說的那名仵作根本不會武功。”
若是仵作不會武功,那麼後來與趙恒打鬥的那人必定是另有其人。
話說道這裏,應該就有人疑問了,仵作怎麼不說話。
因為仵作此時還沒醒來,大概永遠也不會醒來了,此時,死無對症。
獄卒的話一出,齊王與宋青眉頭同時微皺,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幾乎是同一時刻分別從對方眼裏讀出了解決的法子。
武越麵上露出一絲喜色,他看向護國公,卻微微感覺到護國公心中壓抑住的憤怒,他陡然想起,護國公這幾日的心情本就不好。
趙恒麵上露出笑意,看向這位獄卒,一字一字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本官說謊了?”
隻是眾人都能看出趙恒臉上的笑意是殺意。
獄卒一震,接下來的話有些吞吞吐吐,“趙大人,小人……小人不敢有任何隱瞞。”
“你不敢隱瞞,言外之意便是本官隱瞞了?嗯?”趙恒盯著這獄卒說道。
“不……不敢不敢”獄卒忙說道。
護國公此時說道:“趙大人,何必咄咄逼人?以權相壓有違審案初衷,不如查查那名仵作到底會不會武。”
獄卒向護國公麵露感激,然而趙恒卻道:“護國公別急,我這不是正在審?隻是護國公有所不知,測一個人有武功還是沒有武功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請武林中的高人前來,可是陛下給京兆尹的期限隻剩五天,時間不夠啊!”
眾人清楚趙恒話裏的意思,此事必須要武林在這方麵高人前來才可,若不是然,誰也不清楚仵作到底會不會武功,畢竟,若是仵作先前會武,後行事後在短時間內自行廢掉武功一般人也查不出,能查出來的隻有專門研究這方麵武林中人。
太子本說避嫌,可這時候身為太子一黨的趙恒非但沒有避嫌,而是公然說出審案,太子也沒有什麼意見,在趙恒與那仵作打鬥時,趙恒已經牽扯進去了,竟然木已成舟,這嫌避不避也就無所謂了。
一直冷眼看著眾人說的熱火朝天的安遠公仍舊不開口,在同意齊王說的開館之後,他便沒怎麼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心理明白,齊王的口才他說不過,太子一係與護國公他又不能隨便得罪,索性就不說話,隻要把握住大體方向,不讓這些人向安遠公府抹黑就行了。
安遠公這老家夥學乖了,齊王冷笑。
安遠公不答話,趙恒也不在此糾纏。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法子,宋青在這時候開了口。
“敢問武將軍,為何將矛頭直指宋青,宋青是曾開罪與你還是怎麼了?也罷,你便是為難我你也不會承認的,此時我便問你,你可有證據證明我襲擊了安遠公府總管紀康和仵作。”
武越瞧著宋青那張無辜的臉,心中好不容易因聽說仵作不會武功而升起的喜悅慢慢退去,他怎麼也無法理解宋青的臉皮竟然這麼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