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青樓妓(四)(1 / 2)

月兒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不敢大意,想了想說道:“奴家演技拙劣,爺必會看出奴家的心思,若真能入了爺的眼,就是奴家的造化,若不能,算是奴家無用,隻得認命吧。”

宋青笑了,說道:“你聰慧不假,男人嘛,見到你不會沒有憐惜,隻是……”

說到此處,宋青頓了頓,她本想說自己不是因為憐惜才願救她脫離苦海,想到自己女子身份,這麼說容易讓人想到她不是男人。

見月兒臉上一緊,宋青道:“隻是相比較於我對你身世的憐惜,我更欣賞你的膽色。我家中妻子善妒,最是看不得我身邊有女人窺視,日後跟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宋青這麼說就是願意贖她了,月兒心上歡喜,因摸不清宋青對她口中妻子的態度,不好接話。

又想到妻子如此善妒,這男子卻不休棄,想必今後就算是再得宋青歡喜,不到一年半載,宋青不也會將嫡妻休棄,遂說道:“奴家必定時常注意,不礙著夫人的眼。”

宋青笑著,哪會礙著許琴的眼,這月兒也確實是個聰慧的,在青樓待過,若是調教好了今後定有用處。

宋青正色道:“能這般想便是最好了。”

月兒起身,朝宋青跪下,磕了一個頭,感激道:“奴家謝爺慈悲,日後定當不負。”

月兒將被贖身出去應該已經確定了,於阜與江陵身邊的兩位女子羨慕嫉妒地不行,去不敢露出一絲情緒。

宋青扶起月兒,待月兒坐下後,就聽見江陵道:“你真要贖了她?”

“嗯,千真萬確。若是銀錢不夠,就將我押在這裏,江總管從齊王府取銀幫我墊上銀錢後我便走,不必擔憂我無錢可還,在景心城,我有不少鋪子。”宋青道。

江陵道:“知你有錢,本以為你畏妻不敢沾染女色,卻不想你竟要將妓子帶回家中,此時你便不怕家中妻了?還有你那女兒,不怕她惱你?”

宋青擺擺手,“方才江爺所言有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回去的,常在外麵哪能忍住?這不,兄弟我終於明白江爺苦心了。至於賤內與小女,我自有辦法。”

江陵雖沒有再說什麼,想到了那個小女娃,受慣了父親獨寵的她,不知知道自己父親納妾時,會否惱他將她父親帶到妓院來。

兩人說話,自然少不了於阜,於阜道:“你真是不鳴者已一鳴驚人啊!便是貪歡如我,也從沒有將妓子納回去過。”

“那麼,我便為於爺打這先鋒,若回去王爺為此惱怒,有我這先鋒被王爺殺一儆百,你也不必走那彎路了。”宋青笑道。

於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拭目以待。”

宋青不再說話,案幾上放了三杯茶水及幾隻空杯子,宋青拿了一隻空杯子,往裏倒了滿滿一杯茶水,遞與月兒。

月兒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忙道:“奴家受不得爺這般。”

“拿著。”宋青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月兒忐忑地接過,卻不敢喝下,繼續瞧著宋青的臉色。

“這便憐香惜玉了。”於阜歎道。

江陵雖然沒有說什麼,額間卻明顯有一絲不讚同,他對知曉甚有好感,心中暗自擔憂宋青日後會不會因新寵而冷落知曉。

此時聽了於阜的話,月兒心中更是忐忑了。

宋青直接忽視於阜的話,隻對月兒說道:“別總是自稱奴家,我聽了甚是刺耳,你就直接自稱我或是你的名字,再者,叫你喝便喝,方才講了那麼久的話,你若啞了嗓子,我花重金買你豈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