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眼神微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嗎,他也曾對人說過,隻是他們等不到老去,如今已是天人相隔。
今日醉心樓花魁誕生,竟沒想到太子與齊王也來湊這個熱鬧,宋青與江陵於阜初到醉心樓時並沒有看到齊王與太子,想必他兩個定是在宋青幾個入座後的某個時候來的,不知宋青與趙恒之間的對話齊王聽了多少。
宋青忽略掉齊王似有似無的注視,將手中飛鏢頭朝向趙恒,像是將一件證據擺在眼前,揭露趙恒的罪行,“趙大人是要殺宋青滅口嗎?”
趙恒是一朝權臣,又怎會輕易的被宋青拿住?
“本官的東西,豈能容你褻瀆,這一次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再有下次,可是不是本官這麼不同不養的嚇唬你了。”
花魁是他想要的,然而宋青當眾對花魁雲夢做出輕浮之舉,若不給宋青一個教訓,他趙恒還怎麼在京中立足。
宋青臉上帶著陰沉,她望著趙恒,衝動的想要將手中的的飛鏢還給趙恒,然而礙於趙恒的身份,若和他硬碰硬對她沒什麼好處,於是深深的將心中的那口惡氣忍住。
她收起飛鏢,臉上布上笑容,“趙大人多慮了,便是沒有趙大人這一個教訓,我宋青也不會褻瀆美人。”
言罷,宋青轉過頭去,走向雲夢,含笑說道:“不管姑娘信我與否,今日宋青既然與姑娘有緣相見,不知宋青能與姑娘合奏一曲?”
雲夢點頭,說出了在台上的第一句話,“依公子的意思,我彈奏什麼?”
終於聽話了,若是這花魁還像剛才那般不語,那麼這時候她必將還會唱獨角戲,果然,有時候對付人,還是需要一個警告的,宋青笑道:“方才聽聞姑娘在台上撫琴,琴聲繞梁,至今在下還回昧無窮,不如,姑娘就撫琴吧?”
雲夢點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宋青才不管她有沒有什麼表情,隻要她能答應就好。
雲夢答應撫琴,但眾人心中卻詫異著,剛剛說好的展示手段呢?怎麼現在換成雲夢姑娘撫琴了?
眾人雖心有疑問,卻忍著不說,隻是主持此事的莫娘說道:“宋公子,為何……”
話還沒說完,宋青擺手說道:“莫娘之意我明白,莫急,雲夢姑娘撫琴,在下吹笛,不正應了那句和鳴嗎?”
莫娘略有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和鳴?琴瑟和鳴?趙恒在此,她若是貿然接下宋青的話,恐怕到時候兩邊都不討好。
趙恒笑看著宋青,慢慢將手中熱茶放在手心,揭開茶杯蓋子,拂了拂茶水表現額熱氣,慢騰騰地品著熱茶,對宋青的舉動,像是一點也不感趣,若是眾人方才沒有看見他與宋青的爭鋒,此時必定以為他對花魁毫無興趣。
齊王與太子正襟危坐,兩人之間大多數時候沒有話說,此時,他們兩人像是拋開了一切仇恨般,坐在一起不吵不爭,麵上有著難得的平和。
齊王看了眼宋青手上的笛子,若不是今日,他定還不知道原來宋青會吹笛。
“怎麼,二弟對那花魁也有意思?若有,孤定讓趙恒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