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看得真切,心下暗驚,正想上前援助。可隻見玉兒化身成許多個,分不出真假。“這是什麼功夫啊?分身術?”
黑衣人看著自己的匕首插入了玉兒腹中,心下正要得意,突然隻覺眼前一黑,一頭便栽倒下去,順著瓦簷滾下去。當然,他是被玉兒從後麵點住了穴道才會暈過去的。而他眼中刺到的隻是玉兒的一道殘影。這是玉公子教她的輕功中最高境界的一招:月移影隨!速度之快可以同時顯現幾個殘影,真假難辯。
大將軍一揮手,暗處躍出兩個人來,按將軍的示意把落到地上還有一口氣在的黑衣人架走。
玉兒看哥哥有些招架不住,提劍來助。這個黑衣人好不容易才占了些上風,心下殺意正濃,不料對方又多出一個幫手來。再回頭四下一看,自己的夥伴已無蹤影,心下不由一涼。
玉兒冷冷的道:“不用找了,他已經被我殺——了!”她立在尹玉畫身旁,個頭才及他胸口。可小小的身軀卻散發出一股蕭殺之氣,彌漫在夜空。一陣冷風吹過,月兒躲入雲中,四下一片黑暗。隻聽得“啊”的一聲,伴隨著重物落地之音。誰也沒看清,玉兒是怎麼出的招把黑衣人製服的。
有人點上了火把跟燈籠,把兩個黑衣人抬去了地牢。這時,一個藏在暗處一直未顯身的人,悄悄的從後院的大榕樹上消失,竟無人察覺。
祥鳳殿。一個黑衣蒙麵人俯伏在太後跟前:“太後,屬下辦事不利,錯用了人。未辦好太後吩咐的事,屬下甘願領罪!”他已在太後侍奉多年,深知道太後的脾氣。如果聲聲求饒,太後一定會把自己殺了。隻見太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多大點事啊,哀家怎麼會降罪與你呢!甘由快快起來,把事情的經過說與哀家聽聽,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吧?”跪在地上的甘由說了聲:“謝太後!”便站了起來,把晚上在將軍府發生的事一一說給了太後知道。
太後聽完,冷笑了幾聲:“想不到將軍府也用上了江湖中人,這事到不急著辦了,讓那小蹄子進了宮再好好‘侍侯’吧。”眼中射出惡毒之光。尹將軍本來就是她眼中刺,肉中釘,奪他手中兵權,也是她當務之急的事。
甘由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將軍府的地牢裏,燈火通明。
大將軍,尹玉畫,玉兒正在審著兩個黑衣人。
玉兒笑嬉嬉的對那兩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做殺手的是講究原則的,不會出賣顧主!我也不為難你們,不要你們說出來,”她頓了一會繼續說道:“你們寫在紙上就行了!”兩個眼中浮現的一絲希望頓時破滅。尹玉畫被玉兒的話逗笑,他就知道玉兒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大將軍:“用刑具跟他們說話吧。”牢房裏各種刑具齊全,隻是看起來好像長時間沒用,全都鏽斑斑的。這牢房的確是很長時間沒關過人了,刑具成了擺設。
玉兒:“將軍別急別急,這兩位呢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的,今天不小心砸了買賣已是很不幸,我們就別用刑了。”兩人瞪著玉兒,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在江湖上的名號難道她也知道?兩人心下狐疑著。
玉兒:“你們以為蒙著麵我就不知道你們是誰了?”一句話就說中了那二人的心思。她知道他們是誰但是她不說出來。“哼!你們不認得我也就算了,可你們不認識我手中的劍那可就是你們自找的不幸!”
二人眼珠轉到了玉兒手中的寶劍上,一人雙目瞪得更大了,就差眼珠沒掉下來。“難道這是玉公子的——玉龍流雲寶劍?”
另一人聞言暗自點了下頭:“沒錯,正是玉公子的寶劍。”語氣裏盡顯不可置信。行走江湖的人十有八九都知道,玉公子不但武功好,更有一柄神兵:玉龍流雲寶劍。
“沒錯,這正是我家公子的流雲寶劍——”玉兒把寶劍在他們兩眼前晃了一圈,兩條血玉雕刻的盤龍纏繞在劍柄上,兩人看得真真切切。“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這寶劍已經是我的!”玉兒故作姿態的輕撫寶劍,笑著斜了那兩人一眼:“你們不知道嗎,我家公子是最疼我的,就算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給我摘下來,區區一把寶劍根本不算什麼的。要是誰惹了我不高興,隻要我跟我家公子說一聲,他就會把那人捏成一段一段的!”
從她黑不見底的眸子裏透射出絲絲寒意,澆灑在兩人身上,讓他們有置身冰窖的感覺。她越是笑,他們越是覺得寒顫難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