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在心底說了聲:老妖婆接招吧!
太後冷哼:等著瞧吧,不知死活的東西!
龍含:“朕也弄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好端端的找了個人來要詆毀愛妃,朕可不聽他們胡言亂語!”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玉兒做作的拉起龍含的手:“還是皇上待臣妾好!”他一手心的冷汗,讓她為之一笑。平日裏的皇上看起來是威嚴不可侵犯的樣子,誰也沒料到他也有虛的時候。
太後可不依:“皇上不要被這小蹄子狐媚住!”她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把柄,怎可輕易罷休。
玉兒:“請太後慎言,說什麼話可要好好思量!”太後想要她的小命,她更迫不及待想要她難堪。
太後:“哼,你自己好好看看那堂下跪著的是何人?她——才是尹家的女兒。而你,隻不過是個冒牌貨!”
龍含欲發作,玉兒微笑著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她是尹家的女兒沒錯,那能說明什麼呢?尹家隻能有一個女兒麼?”沒有十層的把握,她或許早就逃之夭夭了。
太後:“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朝堂上諸位臣工可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這妖女夥同那尹輝幹出欺君惘上這種恬不知恥的勾當!”她想不到把玉兒身份捅穿,皇上非但不生氣,還一心想要袒護她。
玉兒:“住口!身為一國的太後,信口雌黃,誣蔑朝廷重臣,可是別有居心?”這是龍含想說的話,玉兒替他說出來了。“口口聲聲說我們幹了什麼勾當,你有什麼證據當著大家的麵拿出來就是?”玉兒直入正題,磨磨唧唧不是她的個性。
太後:“哼,人家父女都已經承認了,你還能狡辯?”此刻,太後毫不掩飾的章顯出她的洋洋得意。
尹輝是個耿直的人,雖他不知道玉兒頂替一事,但是事實差錯出在自己家裏,他認定了自己是有罪的,也不為自己辯解。玉嫣本就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姐,那知應對世事,東窗事發,也隻會傷心流淚,別無他法。
玉兒:“皇上下的昭書上寫得很清楚,隻說要尹家女兒進宮,並未說一定要玉嫣姐姐,太後何必硬逼著人承認什麼,這明顯是想陷害。”她偷偷打開過尹府供在高堂上的聖旨,上麵可沒點名要尹玉嫣進宮,隻要是尹氏族內的女子就行。
太後:“哼,既然知道是要尹家的女兒,你還敢站在這裏耀武揚威?你以為腦袋丟了還能長出來嗎?”她這顆腦袋太後想要得很呢!
玉兒:“笑話,我也是尹家的女兒,為何不能站在這裏!”還好自己沒逃跑,否則今日父親與姐姐恐怕就要枉死在這老妖婆手裏了。
她的一句話引起了爆炸。
龍含:看她趾高氣昂的樣子,說得跟真的似的。若不是早知道她身世,自己恐怕也要信了她的話。為什麼這人說謊都不臉紅的?這次龍含偏偏猜錯了,玉兒的身世還有更深一層,得知真像後會讓他大掉下巴。
玉兒不給眾人猜測的機會,直接說道:“我是尹家的三女兒,尹玉嫻!太後今日咄咄逼人,我定要為父親與姐姐討個說法!”我們尹家的人豈能給人搓圓捏扁。
朝堂內炸開花似的一陣嘈雜。
尹輝:小玉兒是嫻兒?怎麼可能呢?定是她想轉圜餘地才會這麼說的,謊撒這麼大,可怎麼圓得回來。哎,左右不過就一死,隻是這樣枉死還真窩囊。作為一朝大將不能戰死沙場,卻要為此送命,他骨子裏實在是難以屈服。可如果君要臣死,臣又怎能活?
太後:“哈—哈—哈—,開什麼玩笑,眾所周知,尹家的三女兒多年前就死了,你是從那冒出來的?”
玉兒:“你可親眼看到她死了?”她個子嬌小,可被逼視的太後也感到了威脅。
太後:“怎麼可能?你敢滴血以明自身嗎?”她似乎從玉兒眼中探到了危險信號。
玉兒:“取碗淨水來!”她等的就是太後這句話。
眾目睽睽之下,玉兒走到尹輝身旁。隻見她拿著那諾大的流雲寶劍,在手指頭上比來比去,不知割那一根好。因為她覺得,無論割哪一根留下了疤都不好看。可在他人眼中看來,她定是心虛,不敢真的滴血認親。
尹輝:“小玉兒,我知你是好心,我們還是認了吧!”他言下之意就是不必要廢心思了。
玉兒:“爹你別著急,事情不是還沒完嗎?”難道我長得一點都不像娘嗎?話說得這麼清楚爹還是不相信自己是他的女兒。
這時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來到玉兒身邊,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皮袋子,打開一看,裏麵陳列的全是銀針。“娘娘還是用老臣的銀針吧!”這位老人正是當朝宰相付時,他精通醫理,所以隨身攜帶銀針。
玉兒看他慈眉善目,於是從長短、大小不一的銀針中挑了一根最小的。拿著針的手有些顫,對自己下手還真是有點難度。可是為了整個尹家,她眼睛一閉紮了下去,疼得她無暇關心那銀針彎成鉤狀,直裂小嘴。十指連心,玉兒忍著疼擠了一滴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