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風吹散了玉兒的長發,最怕冷的她卻沒感覺到寒意。此時,隻見她站在盤龍殿的屋頂上,閉著眼迎著風,她想被冷風澆醒。她回憶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都幹了些什麼?為什麼要對皇上那麼好?自己喜歡的人是公子是公子。難道自己愛上了公子又喜歡上了皇上嗎?她心裏歇斯底裏的怒吼:我沒有,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不要做朝三暮四的人!
鬼十八遠遠看到那屋頂上矗立的人,他心裏就暗自想著:為什麼這幾天人都不正常了?他剛從顏姬那來,看到她正頂著水盆在練習走宮廷步。他真不懂,這個女殺手在做什麼?還有兩位太子爺除了回太子宮睡個覺,其他時間也都不見人影。這使得他倍感宮中生活無趣。
鬼十八飛身上了屋頂,他搞不懂一個怕冷的人為什麼要在這吹風。站了半晌,見玉兒也不跟自己說話,這才問道:“不冷嗎?”以前自己一靠近,她都會發抖。
玉兒仍舊閉著眼任風澆灌,說:“冷一點才能讓人清醒。”她心裏可亂得很。昨天晚上要是沒有那隻金鳳釵,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隻差一點點自己就背叛了公子。
鬼十八沒有表情的臉上這才露出一點點疑惑,問:“難道你把皇上跟你家公子搞混了?”
聽了這話,玉兒睜開眼錯愕的看著鬼十八:對,一定是這樣!自己肯定是把皇上當成公子了,所以才會發生那些事情。怎麼可能會喜歡皇上呢,剛進宮的時候他對自己那麼不好,他隨時都想殺了自己而後快…
鬼十八:“哎,每個人都有事做,就我無聊!”
玉兒:“無聊?”她沒有聽錯吧,這個殺手說自己無聊。原來他也怕寂寞!
鬼十八:“早知道是這麼無聊的買賣,就不接了。”但是那玉公子出的價錢實在很誘人。
玉兒:“那以前你都是怎麼生活的?”
鬼十八:“殺人!練功!再殺人再練功!”以前就那樣日複一日的過著,從未生厭煩。
玉兒自覺退後兩步:“你該不會是久不殺人手癢了吧?”
鬼十八斜了玉兒一眼:“跟你們這些人呆在一起時間長了,讓我越來越不認識自己。竟然會跟著你們一起做這麼不可思議的事,你看我跟以前比起來現在是不是變得很不正常?”
玉兒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說:“你越來越像個人了!”他會出手幫別人的忙,還救過自己的命,他開始會怕寂寞,他有了正常人才有的無聊。所以說他越來越像個人了,以前一直都覺得他人如其名,就是個——鬼!
過了半晌,鬼十八才恍然大悟:“你敢說我以前不是人?!找死嗎?”
玉兒:“就知道你手癢,我可不跟你打架。我傷著呢!”
鬼十八:“不是拿左手練劍了嗎?”的確,他是手癢,有人過過招能打發一下他無趣的日子。
玉兒:“這你都看到了?”
鬼十八:“有什麼會是我不知道的?”
玉兒:“有點冷,我要下去了。想打架你還是顏姬吧。”
鬼十八:“她中邪了!”
玉兒:“啊?”
鬼十八:“我早上去看過她。她見到我喊了聲‘鬼公子早安’,這不是中邪嗎?”按他的想法,兩人一見麵就該劍拔弩張,三言兩語不和然後大打出手才對。
玉兒:這人到是學得上心,看來她對璃的確是情有獨鍾。
玉兒不想跟鬼十八糾纏,然後讓他去太後宮裏守著。因為皇上說過,他這一生病太後宮裏會有動靜。要是有人敢進宮來劫太後,讓鬼十八出手正好讓他不那麼無聊。
下午,尹輝領著一家子進宮來見玉兒。除了爹、娘和大娘,還有一個女子領著三個孩子是玉兒未見過的。經尹輝煌一介紹,原來那位女子是玉兒的大嫂文珠,三個孩子正是大哥哥的兒子跟女兒。原本他們一直住在摩天城,隻因為最近在打仗,尹玉寬無暇顧及妻兒就命人把他們送回了龍城。大兒子尹傑十三歲,大女兒尹靈八歲,小女兒尹小雪才五歲。
玉兒:“戰火四起,皇上累得都病了。好在有姐姐與哥哥們…”說著眼淚就下來。尹家的兒女中就自己最沒用,哥哥與姐姐都肩扛背負起保家衛國的重任殊死拚搏,自己連個皇上都照顧不好,還一心想著逃開去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跟哥哥姐姐們相比,自己好自私。
尹輝:“老話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況且我們尹家世代為將,沐享皇恩,保家衛國義不容辭,就算是戰死沙場也要問心無愧,於君無愧!娘娘不須為此憂心。”對於一個戰將來講,隨時都準備好為國捐軀,生死不值得作多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