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的一條小道上,有一個蹣跚而行的路人,衣衫破亂,灰頭土臉,有說不出的狼狽。轉過身去看了一眼那原本華麗的花莊,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的廢墟,再低頭看看自己那一身的狼狽,不由得有些發狠。
他並不記得在他站立的地方也有埋設炸藥,但沒想到在他點燃引線的時候,他自己竟然都差點被炸飛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功夫好,馬上就飛離那個地方的話,現在恐怕早就已經被炸成了肉末。
轉回過身去,想要繼續往前走,突然感覺到一陣微風從身邊吹過,他馬上就警惕起來,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沉聲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要鬼鬼祟祟地躲藏了,還是快點出來吧。”
話音剛落,他的麵前就出現了兩個身影,看著他那滿身的狼狽,上下左右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然後滿臉揶揄地說道:“沒想到堂堂的北野晨竟然會有這樣狼狽的時候,真不知道應該說是可喜可賀還是對你加以同情呢!”
待看清站在他麵前的人之後,北野晨也放鬆了下來,隻是看向對方的眼神中卻滿是不滿,尤其是他那揶揄的神色。不由得冷哼了幾聲,說道:“竟然讓尊貴的軒王爺看到在下如此狼狽的樣子,還真是大不敬呢,不知王爺打算要如何處置在下呢?”
沒錯,現在站在他麵前的就是那原本應該是與慕容清靈他們一起上路的祁逸軒,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照理說,他們原來所在的山頂應該是與現在這個地方在相反的位置上。
隻不過,祁逸軒因為聽說還有另外一個人埋設了炸藥,而且還差點就把他們幾個人給炸死了,就想要來瞧瞧。
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這個從小就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而且竟然還能欣賞到向來都極重視儀表的北野晨這樣狼狽的模樣,實在是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呃,他現在的這種心情貌似被稱之為幸災樂禍。
雖然還不能確定那個同是埋設炸藥的家夥是不是北野晨,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以他的個性,會幹出這樣的事情是非常有可能的。
正了下神色,清了清喉嚨,然後一本正經地看著灰頭土臉的北野晨,忍不住就想要笑出聲來,說道:“賠罪之類的就不必了,好歹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不過,你是否可以順便地說一下,為什麼你會搞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北野晨哼了一聲,雖然非常的不願意提起自己的傷心往事,但還是開口說道:“還能為什麼?本來我隻是覺得花莊最近幾年的行為越來越過分,想要滅了它而已的。所以,就故意假裝被他們請到這裏來,然後又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在花莊的四周都埋設了炸藥,你也知道的,我向來都不怎麼喜歡血腥的殺人,更不喜歡自己來動手解決一些事情。”
“所以,你就想要用炸藥將花莊夷為平地?算起來,你也隻是埋了一點炸藥而已,和真正的動手殺人比起來,明顯要輕鬆多了,是吧?”
“沒錯,我是這麼想的,而且也確實是這麼做了。隻是沒想到,我明明就沒有在那個地方埋設什麼炸藥,但在爆炸的時候,我站立的地方卻是毫不客氣地爆炸了開來,要不是本公子身手不錯,恐怕早就去向閻王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