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果然還是淩英最先忍不住,重重地把酒杯落在了圓桌上,震的那一水靈的菜湯止不住地抖了抖。
周信四人紛紛停筷一愣,待見到淩英沒說什麼,於是又開始動起筷來,大吃特吃。
四人本來就餓了,既然兩個做主人的不像主人,那麼四人也無需客套了,趕緊地先填飽肚子再說。
一桌子精美的菜,在四人狼吞虎咽之下,立馬變得不堪入目地零散起來。
總之,桌子上剩下的東西,淩浩兩兄弟是看一眼就不會動筷子的念頭。
吃飽喝足了,周信四人紛紛摸著肚皮打起飽嗝來,可憐淩浩兩兄弟在一旁裝逼飲酒飲了半天,早就是又氣又餓。
見到上官南朝著自己使了幾個眼色,周信立馬就會意。於是他假裝起身伸了伸懶腰,開始在二樓周圍到處走動起來。
緊接著,其餘三人也都站起身來,四下走動起來。
腳步發出的噔噔響聲,在淩浩淩英兩人的耳朵裏,聽起來實在顯得刺眼了些。
整個七玫香的氣氛,就像是被凝固了一般,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誰也不敢弄出別的什麼聲響出來。
隻是東空門的一幹狗腿子,紛紛好奇地看著周信四人,想看看這四人到底想做點什麼名堂來。
可周信什麼名堂也不想做,既然這兩兄弟不願意先開口,那就都不開口唄,酒足飯飽之後,他可是得趕回去睡覺歇息了。
於是,這四人走著走著,竟是朝著樓梯口而來。眼看四人馬上便要下樓而去了,臉色陰沉著的淩浩,再也忍耐不住了,隨著臉上的那一道疤痕抖動,幾道聲音也是傳了出來。
慢!還請四位回來,把事情商量一番才是。
聽到淩浩的聲音傳出來,周信和上官南卻是相視一笑,這兩兄弟的心理戰術玩的實在是不咋滴。
今兒這番狀況,周信本來就沒想著要來弄出點什麼事來,既然兩兄弟不願意開口,他們四人純粹當做是吃了一頓免費得晚餐也可以。
反正這什麼下跪不下跪的,又不是周信他輸了,而且他也不覺得讓淩英朝他一跪就能使得修為暴增。
所以,淩浩這心理戰術是錯了,錯到了極點。
四人笑嗬嗬地轉身坐回到了圓桌前,看著桌子上自己四人弄出來的一片狼藉,頓時覺得很是慚愧,這主人家的還沒吃飯,這。唉。
周兄弟,還不知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事情?
淩浩主動幫四人滿上了酒,朝著周信輕聲問道,聲音顯得有些低沉沙啞,倒是和他臉上的那一道疤痕很是掛鉤。
周信接過酒杯卻是微微一笑,反問道:“什麼事情?”
淩浩一愣,臉色隨即又是一沉,放下手中酒壺,卻是扭頭看著一旁的淩英。
哼,你不是說要我下跪嗎?淩英估計還是沒能夠明白周信這麼一下反問的用意,顯得很是囂張和不屑。
哦?是我說的?周信一副很吃驚的表情,裝作很不解地樣子朝淩英問道:“那請問淩兄弟,這下跪一事到底從何說起?”
咳咳。淩浩在一旁像是被烈酒嗆到了,咳嗽了幾聲。
可淩英壓根就沒注意到他哥哥在向他使的眼色和打的信號,自顧自地,一口氣把今兒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他沒發現,他越說,他哥哥在一旁就咳嗽的越是厲害,可到了後頭,咳著咳著,就不咳了,隻是一個勁地在一旁搖頭歎氣。
周信心裏其實早就笑翻了,別看眼下淩英說的是天花亂墜,說的自己多麼的囂張無比,可誰笑到最後,卻是不一定呐。
終於,淩英終於說完了,抹了抹嘴角的唾沫,一副還意猶未盡的樣子。
咳咳。看著眼前這兩兄弟截然不同的臉色,周信實在是難以忍住心裏的笑意,隻得咳嗽了幾聲,然後才開口說道:“淩兄弟,事情照這麼來說的話,好像最後是我贏得了賭注啊?”
淩英不屑地點了點頭,是又怎樣?莫非你還想真讓我跪下來叫你一聲大哥?
周信假裝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看著淩浩,說道:“唉,淩浩兄弟,這事情你應該弄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