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鏗鏗。
一連七道聲響,莊凡竟是生生地退後七大步,一對爪子生生地感覺到了發麻。
一連七劍,周信變換了七種不同的節奏,瞬息之間切換,刹那之間出招,一切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哪怕是如果現在他沒有無名心法的掩飾,旁人想要得知這其中的奧秘,估計也是很難。
因為誰也想不到,一個人竟然同修七種情緒力,並且每一種情緒力的等級又是如此的相等,這簡直是駭人聽聞,聞所未聞的東西。
既然決定了反擊,既然決定了要占據主動,周信再也不會給莊凡留有反應的餘地。
九九八十一式劍去雷鳴,外加第三招劍動雷湧,兩招,七種節奏,七種風格,在周信的手下,竟是變成了一種詭異莫測變化多端淩厲無比的劍訣。
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劍,周信都有可能隨時切換情緒力。七種情緒力帶來的輔助作用,當然各不相同。
周信瘋了!這是台下所有人心裏的觀點。
隻見台上那一道使著黑色木劍的身影,從他出劍變化身形的方式來看,誰也看不出他到底運用的是何種情緒力,節奏雜亂無比,劍招沒有一絲規律可尋,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莽夫,在胡亂地劈砍一般。
可讓眾人不明白的是,在這樣的劍法之下,緣何莊凡會一退再退,且一眨眼間,他身上衣衫盡是被木劍劃開了那麼多道的口子?
他們不明白,莊凡同樣也不明白,他不明白周信到底是用的什麼戰技,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威力,讓他壓根就摸不著頭腦,隻能胡亂地格擋一番。
這一番格擋下來,比他剛才爪影翻飛的時候,還要來的消耗體力。
可他消耗體力,周信的體力卻是以一個很慢得速度在減少著,他就像一個機器人,一個太過智能化的機器人,在不知疲倦地揮舞著手中的木劍。
劈、砍、劃、割、刺、挑。在他的手下,一把木劍使的就像是一把會自主禦敵的武器般,太過靈活變化太過快速。
莊凡快瘋了,他感覺到自己真有些受不住了,受不住的不僅僅是他臨近幹涸的體力,更有他那高傲的臉麵!
他覺得,他現在根本就不是在和一個周信作戰,而是在和無數個功法各不相同的人作戰。
在周信變化莫測的劍招之下,他分辨不出哪一招是虛招,哪一劍暗含後勁,他甚至摸不準自己何時該防禦何時該反擊。
七種情緒力搭配雲影劍訣招式的多變,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搭配問題,而是變成了一個相當複雜的概率問題。
需要至少多少劍才會碰上與之前那一劍節奏一樣的招式?
誰可以在對敵萬分火急的時刻,算得清楚這些?
嗯?難道這莊凡真沒有什麼後招了?
周信有些懷疑,能否就這麼輕鬆的擊敗莊凡,無數次七道的切換,他也開始覺得腦袋有些昏沉了。
畢竟情緒力的驅使,是需要有足夠強大的心誌的,心誌太軟弱,絕對不可能承受得住情緒變化帶來的衝擊力。
可惡!可惡,實在是可惡至極!
莊凡心裏頭在怒吼著,卻毫無辦法,隻能這般狼狽不堪地防禦下去。他現在巴不得可以瞬移,消失在千萬人的眼前,一想到如果輸了會被那麼多的人所鄙夷,他就忍不住地憤怒和羞愧。
對敵之時,如何能開小差?更何況還是像他這樣地東想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