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的村裏的形式就是有很多戶人家都娶了越南新娘,我們村的名字叫伏地溝,看名字就能猜出來是一個山村,伏地溝有一個標簽就是窮,外麵人有一句話形容的非常貼切:伏地溝的人可他媽的窮了,蚊子打他們村過都要丟兩條腿,哪去了?被人拉去吃了唄!
因為窮,所以造就了一個直接的問題就是我們村的男青年很難討老婆,就算是勉強的能湊出那高額的彩禮,也都是借一屁股債,很少有姑娘願意嫁到我們這邊來,這幾年忽然就開始流行花個五六萬領個越南新娘回家,不用別的開銷,所以幾年下來,村子裏有十幾個適齡的青年都這樣了成親。
我一開始回村裏的時候是跟陳青山提過這個事兒,當時陳青山就給我上了一課,他剔著牙對我道:“葉子,我知道你是大學生懂法,但是我跟你,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有些東西也是要結合實際情況的,這麼多大夥子找不到媳婦兒,你不讓他這麼整怎麼辦?總不能都光棍著吧?村委會敢管這事大家夥都來村委會要媳婦兒,咱們怎麼辦?”
我一提這個事情,陳青山以為我還要管買賣婦媳這樣的事情,我就解釋道:“村長,別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陳石頭家的事不一樣,越南媳婦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是陳石頭買來的這女孩我見了,穿衣服都是名牌,還像是個學生,咱中國誰會窮到賣閨女?誰家的丫頭被拐賣了不著急啊,這麼大的事警察肯定得查,而且很好查到咱們這。這還不算,那家夥三兄弟糟蹋人家一個姑娘,這要是落實了,可是,比強奸都罪加一等!真到那個時候,你這個村長知情不報,那是什麼後果?”
果不其然,別的話不,最後一那句知情不報連帶責任戳中了陳青山的軟肋了,他一拍大腿道:“葉子,還是你這文化人看問題透徹,我這事我怎麼感覺別扭!得,我現在就去找陳石頭,趕緊把人姑娘給送回去!”
我因為擔心這件事,就在陳青山家裏等著,沒過一會陳青山就回來了,我趕緊迎了上去問道:“村長,他們怎麼的?願意退嗎?”
陳青山遞給我一支煙道:“那姑娘是陳石頭的遠房侄女,來村子裏采風的。”
“這你也信?!來采風用的著拿繩子捆著?那姑娘是不敢實話!”我道。
“我信他個jb!我跟那姑娘了有啥事實話,不用害怕,我會替她做主的,問題是她還是堅持這麼,搞的我跟多管閑事了一樣!”陳青山氣惱的道。
“她是被村民們買來的,她們這樣的城裏女孩對咱們鄉下人有偏見,感覺都是一丘之貉,所以不信任咱,但是她們絕對信任警察,要不這事咱們報警?”我道。
“報你個頭!鄉親街坊的,你報警讓他們一家四口進去多不好看?不一旦這事暴漏了其他家買媳婦兒的也都得遭殃,就那大奎三兄弟,判幾年出來之後還不弄死你?你還指望跟三條瘋狗講道理?”陳青山道。
“那你這事就不管了?”我看著陳青山道。
陳青山道:“你也別著急,我看了,那姑娘在陳石頭家過的還不錯,身上沒傷,這事得想辦法,不行我多跑幾趟,隻要姑娘敢當我的麵是被拐賣,我就負責把她送走,成了吧?哎,不過不得不,那姑娘長的是真漂亮。”
我也沒再什麼,雖然我知道陳青山想的太簡單了,現在已經不是送走就能解決的問題的,送走之後人家再報警,警察照樣回來要抓陳石頭一家。
從陳青山家出來之後,我就回村委會,剛到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姑娘站在村委會的門口。
一看到她,我就知道她是等我的。
她叫韓雪,跟一個明星同名,是村子裏的代課老師。
韓雪長的很漂亮,可以是五官精致,還有一點讓人甚至都可以忽略她精致五官的,那就是她的皮膚,很白,讓人看了之後都忍不住上去捏兩把的那種粉嫩白皙,韓雪來村子裏當老師我能看出來是純粹的那種富家女孩的愛好,因為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她出生在家境挺好的家庭裏。我瞟見過一眼她晾在宿舍外麵的衣服牌子,這個牌子以前大學同學有討論過,一條裙子的價格就是她一個月的工資,所以她來村裏教學,肯定不是為了錢。
村子裏因為以前的老師劉老師年紀實在太大教不動了,就隻剩下韓雪這個一個老師,我又是村子裏唯一的一個大學生,雖然是村官,但是平時閑的時候也會去學校代課,這當年是沒有薪水的,要我是做好事也行,要我有點私心是衝著跟韓雪相處的也可以。主要是我從大學一下子回到了村子,感覺跟韓雪的共同話題。
我不喜歡她那是口是心非,但是這也隻是藏在心裏的喜歡。
癩蛤蟆想吃鵝肉是理想,而我是沒有理想的癩蛤蟆,主要是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女孩兒,大三那年暑假我壯著膽子帶她回了一次村子,回去之後就給我發了一個好人卡,我肯定不會怪人家,畢竟我的條件太差了,但是從那之後麵對女孩的時候我就有很深的自卑,更何況畢業之後我也隻是當一個村官,這工作其實前途渺茫,我哪裏敢追我明知道是富家姐的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