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藝重新坐到夏沫的身旁。
敏感的夏沫立刻覺察到了楚藝身上傳來的憂傷信息。
“怎麼了?”
夏沫關心問道,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抓住了楚藝的大手,算是安慰一下楚藝了。
楚藝笑笑,“能有什麼事?老婆又美又乖,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慣楚藝這樣的誇獎,夏沫羞澀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楚藝反手握住,然後楚藝用兩隻手輕輕揉搓夏沫的柔軟細膩的小手,覺得愛意橫生。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楚藝一下你想到了這樣很俗氣的詞語。
因為和水天潤的關係並不正常,楚藝真的不曾把這樣的誓言用到水天潤的身上。
歐陽子玉高大的身軀也晃到了夏沫的麵前,楚藝便鬆開了夏沫的手。
不過歐陽子玉還是注意到了楚藝緊攥夏沫小手的姿勢,歐陽子玉麵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很快代之以很平和的微笑。
歐陽子玉很有風度地問道,“夏沫是不是餓了?已經七點半了呢。”
“還好,平常吃飯都不太早的。”夏沫應道。
夏沫這桌點的菜陸續上來,夏沫也起身,“我去洗把手。”
歐陽子玉禮貌說道,“夏沫請便。”
夏沫優雅走向洗手間。
歐陽子玉盯著夏沫的藍色背影消失不見,然後看向對麵的楚藝,“嘖嘖,真的是位美人,越看越美的那種女人,和她待在一起久了,人準會變得優雅,難怪楚藝會愛不釋手。”
楚藝動動嘴角,並沒有接話。
其實歐陽子玉的話不假,楚藝也覺得夏沫是耐看的那種女人,第一次見她時,隻會覺得她很安靜,很不起眼,可是越是接觸,越是覺得她很好,很好,好的讓男人舍不得遺棄她。
歐陽子玉又邪邪地一笑,“不過聽說醫生都有潔癖的,不知道是否習慣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阿水說你和夏沫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就像她和她丈夫一樣,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哪個男人會守著如花似玉的美人動也不動,除非他不男人,像阿水的男人一樣。”
歐陽子玉的話裏滿是譏諷,一則諷刺楚藝,二則諷刺水天潤的丈夫唐少廷,三則譏諷他自己。
楚藝輕輕嗤笑一聲,還是沒有說話。
水天潤說她和她丈夫的婚姻是無性婚姻,對於這一點,楚藝以前是深信不疑的,楚藝覺得水天潤沒有必要騙他,可是自從發現水天潤同時還有別的性伴侶的時候,楚藝就不再相信了水天潤的話了。
而且楚藝的確告訴水天潤,他和夏沫沒有夫妻生活,可是實際上他在說謊。
楚藝覺得他還算是誠實的人,可是照樣會說謊。
水天潤的誠實度已經大打折扣,楚藝覺得她以前所有的話可能都是謊言,包括她說她愛他。
楚藝在偶然之下,抓到了水天潤和一個二十四歲的理發師開房,之後便決定永遠和水天潤決裂了,那也就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
楚藝自嘲地笑笑,一個男人,頂著奸夫的名聲和一個大自己十歲的有夫之婦來往,心裏要多了強大才不至於崩潰?可是沒料到會遭到情婦的無情劈腿,說來也是極其可悲的一件事。
最最可悲的事情是等到這個男人幡然醒悟,想要和妻子好好過日子的時候,各路人馬會殺將過來,將這個男人以前的糜爛生活一點點揭曉,以遂不及防的方式,毀掉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也許對於水天潤那樣的女人來說,和男人上床輕而易舉,可是楚藝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濫情的人,他和水天潤在一起,是因為情,而不是性。
夠了,楚藝在心裏說,六年的光陰,見證過他和水天潤並不光彩的愛情,是時候該了斷了。
不管以什麼方式,都要結束。
歐陽子玉又道,“阿水說她之所以不和唐少廷離婚,是因為可憐唐少廷,畢竟唐少廷是個柳下惠,所以她才出軌,和男人約會的,楚藝相信阿水的話嗎?”
楚藝苦笑一下,“我不知道。”
水天潤的兩個奸夫,在這裏討論她和正牌丈夫的事情,讓楚藝覺得很掉價,很惡心,也很無奈。
可是歐陽子玉並不想放下這個話題,他是在惱恨楚藝從他手中搶走水天潤,又或者他是故意在用這個話題惡心楚藝,楚藝不得而知。
歐陽子玉怪聲說道,“你不知道的意思,就是你不相信阿水的話了。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和唐少廷成了朋友,他常常去我的健體美體中心去鍛煉,深入了解後,我發現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風度翩翩,舉止高雅。不知道他是不知道阿水的放蕩風流,還是放任阿水的放蕩風流。他隻有三十六歲,比阿水還小上四歲。我們這些男人的一個共同點就是,我們都比阿水小,可見阿水喜歡小男人,而且是越小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