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呤”,隨著下課鈴聲響起,水澤初級中學初二(四)班頓時喧鬧起來,椅子移動時與水泥地板的磨擦聲、移動課桌的“吱吱”聲,整理書本的“拍拍”聲頓時響成一片。
“寒子,呆會兒我和阿炎、小妙、卡卡他們去釣魚,你去不去呢?”韋光星問道。
寒子姓盧,叫盧墨寒,個子不高,一米六五不到,人長得一般般,是那種有點黑瘦的農家少年樣,盧家村人。韋光星是韋河村人,國字臉,長得高頭大馬的,皮膚黝黑,看上去顯得甚是健壯,兩人都是水澤初中初二(四)班的學生。
寒子笑道:“不去了,我媽叫我放學回去早一點,順便幫我爺爺收中草藥呢,你們去玩吧,玩得開心些。”
韋光星作了一個暈倒狀:“汗,寒子,你真是二十四孝子孫啊,不理你了,我們去釣魚,那陳池水庫好多魚的,釣完之後,又可以享受一次盛魚宴了。嘖嘖,想起就流口水,寒子,吊你胃口,誰叫你沒有口福。”
“切,就你會吹,不要被水庫的人抓到才是,不然搞不好明天讓言老師去派出所領人出來,我看你還想不想那盛魚宴?是派出所裏蚊子兄們來一個集體大餐才對吧。”寒子打趣道。
韋光星“呸”道:“閉上你的烏鴉嘴吧,那個時候,水庫的人都在吃飯呢,有誰會去看水庫。不跟你說了,先走先。”說完便衝出了教室。
寒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切,釣魚,那是無聊人打發時間的事情,老子回去看爺爺的醫書去,裏麵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那是你們這幫小子聽都沒聽過的,那才是好玩的東西。”
寒子的家就在水澤初中對麵,橫過一條寬約六米的柏油公路往前方不到五百米。
寒子的爺爺盧淩義是一名老中醫,開了一家中醫診所,就在他們家樓房的一樓大廳,門口豎了一塊牌子,上麵白底黑字用楷書寫著“淩義中醫診所”六字。
從水澤初中到寒子家走路不過幾分鍾,寒子到了門外便聽見裏麵傳來沙啞的《空城計》的戲曲唱音。進得門來,隻見診所內沒有一個病人,爺爺正休閑地躺在一張太師椅上,拿著一本《本草綱目》翻看著,旁邊放著一台老式收音機,剛才門外聽見的那沙啞的聲音正是從這台收音機傳出。
“爺爺,我回來了。”進了門,寒子給爺爺打了一聲招呼,放下手中的幾本課本,蹲在老爺子旁邊問道:“爺爺,今天看了幾個病人了?”
老爺子抬起頭來,笑道:“平常心,平常心,自然才是福。”
“不會吧,爺爺你今天一個病人都沒有呀,原來爺爺也有零鴨蛋的時候。”寒子開玩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