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婷恨恨的盯著孟鐲,看到孟鐲很不解的表情心情更是不好,她最討厭裝無辜的人,以前每次她和孟良媛發生矛盾,她也都是一臉的茫然,而爺爺每次隻要看到孟良媛的表情,就是二話不說就罵她。
當她是出氣筒呢?這就算了,她明明才是老爺子的孫女,可是老爺子寧願親自教導孟鐲也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話,難道她還比不上一個丫鬟?
如果孟良婷知道在老爺子心裏她的位置還沒有府裏的花花草草重要,是不是會哭暈在茅房?
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可想而知孟良婷到現在心理沒有變態也早就扭曲了。
聽到孟鐲的話,孟良婷咬牙切齒:“本小姐雖沒有權利,別忘了孟府是誰在掌家,你不過一個丫頭而已,她要處理你還不簡單?”說到後麵,孟良婷自覺底氣都足了不少。
孟鐲無語,這三小姐是不是腦子有病?還是出生的時候就沒有帶腦子來?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
“三小姐莫不是忘了?二夫人隻是暫時掌管府裏的事物。”說到暫時兩個字的時候,孟鐲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而且孟鐲作為孟老爺子身邊的紅人,她知道的比其他人都多,所以看到二房這麼欺負人,她心裏早就很不滿了,二夫人這幾年表麵上看起來是兩袖清風對府裏的事物都比較一視同仁,但是暗地裏也私吞銀兩在產業上做手腳。
孟良婷聽到孟鐲這樣反駁,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龐更是蒼白了,她確實是不知道她母親隻是暫時管理府中的事物,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府裏大小事情母親都有過問,而大伯家現在除了孟良媛外去世的去世了,出嫁的也出嫁了,孟良媛也是女子,即便名聲再不好,也有一天會出嫁的,而那時候,孟府沒有長房,自然就是二房接管府裏的一切,家主的位子也就是父親的了,到那時候,誰還敢瞧不起他們二房?
今日見到孟鐲這樣毫不掩飾諷刺,孟良婷呆呆的跪著,孟鐲也知道今日自己說話有些衝,所以也不等孟良婷開口,自己就去拿放在桌子上的紙。
隻是在看到紙上那一大坨的墨水後,孟鐲疑惑的看了孟良婷一眼,見她還是呆呆的沒有反應過來,孟鐲也不說話,隻是把紙卷起來放在袖子裏走了出去。
等她完全消失在門口後,那兩扇雕花大門又被鎖上了。
這裏所發生的一切很快就被稟告給孟老爺子,老爺子沉默了半晌,終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即便對孟總管道:“你去告訴良媛,不管她願不願意,府裏從今日開始由她掌家,順便讓二夫人把府裏的賬本也給送過去。”
孟總管也憂心忡忡,這件事可是他女兒說漏的,不知道老爺子會怎麼責罰,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也都不會為孟鐲求情:“是。”
孟老爺子也知道孟總管現在的心情,沒好氣的開口勸慰:“你不要哭喪著臉,老夫是不講道理原委的人嗎?橫豎這件事總要有個開端,不然老夫哪天去了,留下良媛一個小丫頭片子,她還不被那些人撕成碎片?”老爺子心情本就不好說著說著覺得更糟糕了。
“家主看好良媛小姐?”這樣的話孟總管原本並不適合問,可是老爺子方才都這樣說了,問一下也沒什麼大礙了。
“老夫一生雖然坎坷,但是老天爺還算對的起我,先不說良媛的能力,單單就是看到她的模樣,老夫就願意把家主的位子給她。”孟老爺子老臉現在就像開了一朵花。
孟總管從小也是在孟府長大的,自然明白老爺子的意思,想起昔日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孟總管覺得蒼天有些不公。
“良媛小姐與兩位夫人相差太多了。”孟總管有些遺憾。
孟老爺子不在意的搖搖手:“各有各的好,天下將大亂,良媛這種性子才能外亂流中活下去。”
再說了有高貴優雅的母親,風華絕代的祖母,英俊瀟灑的父親還有老爺子自認為自己年輕時候的容貌也是極佳的,孟良媛不說別的,按照基因來說,也是好的。
孟總管想起良媛小姐平日裏的所作所為,也覺得老爺子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雖然孟良媛以前總是用嬉笑不愛學習,每天隻想著打抱不平來示人,孟總管可是看著她長大的,自然知道一些別的,比如小姐其實很聰慧,再如小姐其實是個溫婉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玩世不恭得富家小姐或者說是無理取鬧的野蠻女!
隻是這些他是不能說的,也不敢說,他隻要遵照老爺子的吩咐做就好了,別的他可不能瞎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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