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鄭董有過節?”暮天霖問著一臉淺笑的惜言。那樣的笑容更像是算計的結果,他怎麼就覺得她是故意的呢?
“沒有,就是眼神兒不太好?”他竟輕易的看穿了她的心思。其實她也並沒有要避他耳目。
“你故意針對他。”暮天霖得出結論。隻是不知為何突然這樣做?
“我這也是為了中成好,你也不希望中成常年養些駐蟲吧!”關上文件夾,起身就要離開。
“這個項目,你跟進吧!”暮天霖望著她的背影說道,他可不想因此失掉一筆生意。
“我會跟進的。”連停頓一下也沒有徑直離開,偌大的屋裏空留下她的回音和他的身影。
暮天霖直直的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讓你做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還在繼續?”有些惱。
“我不管你怎麼做,我要的隻是結果!”邊說邊往外走。
下半時間已過。
“言兒,還不下班?”暮天霖正欲離開,見惜言還未離開,直接推門而入。
“就快了。”她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拚命,她隻想過平凡人的生活,朝九晚五就夠了。
“我們一起走吧!你第一天回中成上班,我給你接風。”暮天霖說道,臉上略有興奮之色。
“暮總,你先下班吧!我今天約人了。”惜言關掉電腦,把文件整理在一起。從他進來那刻開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他似乎在上演著自己的獨角戲。
為什麼聽到暮總兩個字他覺得特別刺耳?她拒絕了他,是不是代表著他要失去她了。可是,他擁用過嗎?是的,他曾經擁有過。不,他沒有,從開始到現在,她都隻是她,她不屬於任何人。
人,在很多時候其實都看不懂自己的心。不然,哪來的旁觀者清呢?
“是遲重揚?”他居然在意?
“嗯,他來接我。”她竟然揚起一抹微笑,燦如春花。
她不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他嗎?奇怪,他不是應該高興嗎?那為什麼他會惆悵失落呢?
“那我先走了,我剛想起來,我也約了曲震。”用最快的速度轉身,不讓她看到受傷的表情。
在他轉過身去的那一刻,惜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失去,她努力的強撐著,如果不是雙手撐著桌麵,她早己撐不下去了。好辛苦!好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竟也走到這一步。或許她曾經的離開是對的,或許她現在回來錯了。問問自己的心,她真的隻是為了中成而回來嗎?還是潛意識裏有所期盼?
她還能得到什麼?曾經全心全意投入感情之中,卻得不到任何回報。也許她能做得就是堅持放手。放了他,也放了自己。
痛苦,不能在兩個人身上漫延。隻是她不知道的是,痛苦的是何止她一個?
她執著於他,他痛苦。因為他回應不了她。
她放手坦然,他也痛苦。因為他一直也在繞著她轉,隻是她很多時候看不到。他隻是掩飾很好,連她都看不穿。
所以,他們同時痛苦著。卻穿越不了理教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