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震來到酒吧,搜尋了兩圈兒,便看到了暮天霖,走到他麵前,一屁股坐下,很不客氣的說,“老兄,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他不用回家報到,他可得回家陪老婆呢?不然,暖暖可又會不高興了。
“11點。”暮天霖很配合的看了下手表。
“那你還叫我出來。”愈說愈不滿,還是抱著暖暖舒服些。
“怪不得有人說,為兄弟兩肋插刀,為老婆插兄弟兩刀,見色忘義之徒。”暮天霖看起來已微醉,很不高興的樣子。
曲震不知他又是哪根精神有病,隻能陪著他,要了杯酒,舉起酒杯與暮天霖碰杯,“來,喝。”
“曲練那小子還沒回來?”暮天霖問道,雖然有意買醉,酒是喝了不少,可就是沒醉。此時,他倒是希望醉了好。
“你知道他不在?”曲震詫異,曲練逃命似的跑去了國外,到現在還不敢回來呢?他還不隻一次打電話回來詢問。抱怨外國妞沒中國妞美貌。
“那小子有幾根花花腸子,我能不知道嗎?就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為之。早就猜到是他故意透露了惜言的事,不然事情也不會這麼不好收拾的。”今晚,他的話好像多些。
“你還在怪他?他也是無心之失不是故意的,”作為兄長,他還是努力為那不成氣的弟弟開脫。
“是不是故意的,隻不過是有意的。”暮天霖壓根兒不相信曲震所說,要他相信曲練不是故意的,等下輩子吧!最好他別回來,不然他一定會給他好看。
“他真不是故意說漏嘴的,你們都那麼多年的兄弟了,就不能……”看樣子,自家兄弟的信譽度不高啊!
“兄弟.”正因為是兄弟,他才了解他,暮天霖深沉的眼瞳突現精銳的光芒。是啊!他們是兄弟,他一定會送他份大禮的。
曲震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終於知道,曲練當時為什麼會急著跑路了,那樣的眼光看起來太恐怖了,就像七月半遇鬼的感覺,自己還是當心的好。
“你就原諒他這次吧!兄弟嘛,沒那個必要。”曲震企圖為兄弟求情,隻是他沒發現,這樣不就等於承認了他是故意的嗎?兄弟啊,原諒大哥吧!
“他不是故意的?”暮天霖勾起一抹高深莫測又是迷人的笑,看得曲震一愕,卻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曲練,你就自求多福吧!
“惜言不是已經回中成了嗎?”那麼小心眼的計較做什麼?
不提到惜言還好,一提到惜言,他腦中立刻浮現了那張笑得明媚的容顏。隻是那樣的笑容卻不是為他,想到此,心都揪成了團,默不作聲。
隻是把酒往嘴裏灌。
“好了,別喝了。”曲震奪下他的酒杯,不就是個女人嘛!一個大男人幹嗎婆婆媽媽的放不下,關鍵是他自己打不開心,怨得了別人嗎?
最關鍵的是,他不想送一個醉鬼回家,沾上一身的酒氣,那樣,暖暖那裏就不得安寧了。
暮天霖瞪了他一眼,搶過他手裏的酒杯,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孬種!”曲震氣憤的咒罵了一句。
人家在他後麵拚命的追,他在前麵拚命的跑,好不容易追了他,他卻努力的向外推,如今人家隨了他的心願,他就隻能借酒澆愁,愁更愁。
難道他就不懂,抽刀斷水,水更流的道理嗎?感情的事,向來都隨心不隨人。
他隻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現在看來,他身上哪兒還有一點兒商人的影子。
作為兄弟,他能做的,隻能這樣陪著他,在他醉酒之後,不至於讓他夜宿街頭,還是打個電話給暖暖請假吧。
情之一字,果真是最動人也是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