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總……”查理喚著那個在病床前守了一夜依然沒有任何動手的男人。
從昨晚到現在,他就一直守在她的床邊,一步也沒有離開過。他就那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癡癡的望著她毫不見起色的容顏,完全處於一種渾然忘我的境。查理無時無刻不在心裏祈禱床上那個女子快點醒過來。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遲總……”見也沒有任何反應,查理又喚了一聲。
“不是讓你別打擾我嗎?”不悅的聲音響起。他要靜靜的等她醒來,要讓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對不起遲總,但這件事一定要您作主。”如果不是事關重在,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找他。別人不明白,他還不明白惜言對他的重要嗎?
怕隻怕,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在看到他的用心時,也同時看懂了那個女子的眼神。那樣流轉的眼神裏不全是他呀,很多時候,她都忽略了他在存在。他這樣不求回報守著她真的值得嗎?
“什麼事?”遲重揚的口氣裏有著被打擾的微怒。
“偃城分公司的經理在外等著您。”查理回道。
“他怎麼知道我來了偃城?”他根本不想見他。
“是我事先通知他們的。”查理垂下頭,坦白的承認。
他也是為了整個飛揚集團的前途著想。如果他要怪罪,他也沒什麼辯解的。遲重揚在惜言的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以至於耽誤了不少工作,董事會的個別董事已開始有微詞。他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誰讓你這麼做的?”遲重揚輕喝道。連生氣也不能太大聲,生怕吵著了那個女子。
查理真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這種時候怎能自作主張?可他卻不能怪他,查理跟了他很多年,都已經記不清了。他深知查理的為人處事,也能了解他的用心。但他低估了惜言對他的重要性,就算拿飛揚去換她,他也不會皺一下眉冰。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掙,但是她卻隻有一個,失去了就永無的失去了。
“您三年沒到偃城了,這次過來正好可以組織開個會議。而我,已經安排好了會議的時間,就在今早8點。”查理迎上了帶著火焰的眼看子。說什麼也要讓他以工作為重,男人本應該以事業為重,不應該兒女情長。
“誰借給你的膽子?”對他指手劃腳,是不是對他太過縱容?明知道他不能,還這樣逼他。
“正是遲總您借給我。”他斬釘截鐵的回道。
是的,這個膽是是他遲重揚借給他的。遲重揚想起以前對他說過的話。他說:“飛揚也有你的心血,你要對它負責任。”他現大正在履行著當實的承諾,而他卻是在自打嘴巴。
遲重揚不舍的看了看依舊沒有醒轉的女子,輕歎了一口氣。
“現在幾點了?”無奈的問道。也許查理說的是對的。
“六點半。”查理鬆了一口氣,知道事情已經得到的緩轉。他理應如此的呀!
“我們走吧!”他隻希望可以盡快開完會,早點兒趕回來見她。可是,三年了,那會議該有多長呀!
“就這麼過去嗎?”查理帶著一絲不易查覺的淺笑。他的心也太急了嗎!瞧他那樣子,滿臉的倦意,新長出沒刮的胡子。這樣過去,一定會有震攝眾人的效果。
“先回酒店。”遲重揚冷冷的吐出幾個字。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狼狽,那個睡了一晚不醒的女子奪去了他所的思想。
查理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如果她辜負了他,一定不會原諒她。隻可惜,有些事是一早就注定了的。
遲重揚與查理前腳剛離開,暮天霖後腳就趕到了醫院。
他就那樣手足無措的站在床前,伸出的雙手有些微顫,停在她的頰邊,不敢撫摸下去。他居然不敢碰她,怕一碰到她,她就會一樣,再也見不到她了。該死的,他要急著見她時,飛機居然延誤。他最快趕了過來已是第二的清晨了。
過了良久,他才握起她的手,在她額上的沙布上落下一吻。“言作,我來了,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在他在她的峰邊,她就不用害怕了。
記得小時候,隻要一有事發生,或者是生生小病時,她都會蜷在他懷裏。每到這種時候,除了他,她都不讓任何人碰。現在他來了,可她卻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再也不會像小時候一樣對他撒嬌,任性的一遍又一遍的叫喚著“天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