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意外的失控之後,惜言在麵對暮天霖時,總會覺得有些尷尬。暮天霖則不然,反而對她更殷勤,每天有大半時間都在在她身邊度
過的。一會兒問她要不要喝水,一會兒問她要不要吃東西,搞得她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像現在一樣,他居然把文件拿到病房裏批閱。暮天霖就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文件。助理則是被他擋在病房外,不容許接近病房,怕
打擾到惜言的靜養。
正看著晨報的惜言,偶爾會抬頭向那身影看去。而那身影似乎是真的太忙,三個小時前紮在文件裏,到現在都沒抬起過頭來。惜言就那樣
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側麵。
側麵看去,其實更為俊朗。性感的薄唇,堅挺的鼻子,看不到平日裏黑如深潭的眼睛,隻見麼麼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惜言總是羨慕他那長
的比女人的睫毛還要好看的睫毛。她越來越發現,自己根本就離不開他。她喜歡他的一切。喜歡跟他睡,喜歡他的氣息、喜歡他的體溫,連他
生氣的咆哮的她都百看不厭。她一次一次的抉擇,也在她一切的喜歡中瓦解。
就像上次一樣,明明下了很重的決心打算放棄,卻因為他一個可能沒什麼意義的吻而重新燃起希望。她不敢向他求證,她怕他的回答會如
冷水般澆透她的心。所以,這麼多日子過去了,他不解釋,她也就不問,默默的享受著他帶給的一切。
她真的不明白他的想法,曾經那樣的排斥,為何現在又這樣呢?反反複複的讓她心焦。
以前,她是他手心裏的寶,隨著時光的流逝,他也就不像小時候一樣寵她了。如今,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她的心裏甜甜的。
等惜言回過神來,已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丟臉,居然看得出了神,看他那認真工作的樣子,肯定沒有發現。幸好,幸好!不然肯定要被他取笑了。
眼神向四下打量一番,屋裏除了她,就隻有他了。
奇怪!自從那天以後,遲重揚財也沒有出現過,隻是查理來看過她幾次。據查理說,這段時間遲重揚都忙得不可開交。可每當她問及忙什
麼事時,查理都推脫說是公事。惜言每次都能從他那閃爍不定的眼睛裏看出事實並非如此。隻不過,她並不追究。遲重揚的一切她有權幹涉嗎
?
不,沒有。她並不是他的什麼人,又有什麼權力去幹涉呢?雖說,她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可那又能代表什麼呢?
想到遲重揚,惜言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臉色也變得有些無奈。
那男人,她最終不能與他白頭呀!她的承諾也終究不能實現了吧!她不想騙他,恐怕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騙過他吧!他是那樣的精明,卻甘
願為她做一切,她能怎樣回報他?她不能太過自私,那樣就真的太對起他了。
既然忘不了,逃不掉,就鼓起勇氣麵對吧!不管有沒有結果,就算隻能在原地踏步,她也認了。因為她根本就騙不了自己的心。如果連自
己都騙不過,那又怎樣去騙別人呢?
況且,她也不能再騙他了,那個男人也是愛他的呀!愛人的本身沒有錯,錯隻錯在她愛不了他。越是給他希望就會越失望。所以,她決定
了......
就算不能幸福,她也隻能那樣決定。
一直到醫生給惜言檢查時,暮天霖才抬起頭,淡淡的望了他們一眼,複又把注意力移回到工作上。
但卻在醫生一檢查完就問道:“她怎麼樣了?”
“額頭上的傷已無礙,就是腿上還不能做任何動作。”醫生回答。其實,她算是恢複的快的了。
“我還不能動嗎?”她早就想活動活動了,暮天霖死活都不讓。硬是要她躺在床上,都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躺了多久了。
“目前還不能,不過你可以做著輪椅去外麵走走。”醫生建議道。戶外的空氣怎麼說也新鮮一點兒。
惜言看了一眼那依舊在寫著什麼的男人。都是他了,不讓人家出去!
“那我(她)可以出院嗎?”
惜言與暮天霖幾乎是同時出聲的。惜言實在不想再在醫院住下去了,她發誓以後再也不住院了。暮天霖則是再也忍受不了那刺鼻的藥水味
兒。如果不是因為惜言,打死他也不會到這裏來。他最怕的就是進醫院了。他也了解惜言,知道也不會想在這種地方多呆,可是她的傷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