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們相信,我真的沒有拿!”妍雅已經感到有好些不知所措。
“妍雅,我們了解你的為人,所以我們相信你,可是你要有辦法說服別人也相信你啊!如果事情就這樣擺在這不解決,對你的聲譽可是會有很大影響的。”雯禮說道。
“可是……可是我……”嘴唇張張合合,睜著一雙茫然的大眼,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她真的有好些生氣,第一次發現,人怎麼能夠這麼壞!怎麼可以就這樣認定別人的罪行呢!她很不服!氣憤的瞪著她們許久,卻說不出什麼能夠為自己辯護的話。看著周圍人們對自己指指點點,那輕視甚至於輕蔑的眼神,讓她幾乎快要崩潰。
她真的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這麼針對她。難道就單隻因為和允傑的關係好嗎?不,似乎還不隻如此,可更多的,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忽然間,她極度懷念在美國的日子。至少在那裏,她從沒有受過如此的委屈。即使那時和埃蒙吵架,即使那時因為和埃蒙的關係好(在別人眼裏)而有過女孩子的嫉妒,但從來都沒有人會這樣極其不公正的對待她。難道真是因為那時她是存在於一個有錢人的家庭裏麵嗎?可也不對啊,在他們學校也曾有過平民生,但大家都相處的很不錯,起碼從沒發生過這種故意仗勢欺人的事情。
現在,她真的好想回家,很想很想!好想躲進哥哥懷裏大哭一場,聽聽哥哥為自己抱不平的聲音;然後把自己的委屈告訴媽媽,溫柔的媽媽會給自己送來一大塊新鮮香甜的草莓蛋糕;也或許可以去找埃蒙大吵大鬧一番,然後兩人一起想個惡作劇好好將對方捉弄一下。還記得,他曾說過的,在這個世上隻有他可以欺負自己,如果別人欺負了,他就算打不過對方也要好好的痛咬對方一口。可現在呢,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被別人欺負的很慘呢?埃蒙,你這該死的大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被別人欺負的很慘啊!而且還是慘不忍睹!你這大笨蛋、大壞蛋、大混蛋,死到你的女人堆裏邊去吧!
好多好多記憶中的畫麵在腦海中閃過,痛苦的,甜美的,甚至即使那時覺得是件令人生氣的事情,現在也會覺得是個值得珍藏的回憶,但仍除了在意大利的那一段。如果這就是她要學會獨立,學會一個人成長所要付出的代價,那也未免太讓人難以承受了。她以後到底該怎麼辦?這可是比麵臨餓死更為嚴峻的事情呀。
“喲,大哥,這裏圍著這麼多人,難道是因為早就知道我們要來嗎?”一道輕快的女聲響起,吸引眾人的注意,特別是那時尚前衛的裝扮,讓人忍不住的看了又看。
“怪了,我可是事先什麼都沒通知的。”上官伊凡轉頭問其他人,“是你們當中有誰說了我們會來嗎?”
“沒有,沒有!大哥你既然說了不要通報,我們小弟小妹又怎麼敢亂說話呢?”上官溯忙回道。其他的人也跟著點頭。
“那就太奇怪了,好好的一大堆人幹嗎圍在一起呢?好像中間那個被圍著的還是我們家的妍雅吧?”上官伊凡冷厲的視線直掃那一群人。
“大哥,我怎麼覺得我們家妍雅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呢?”
“曦晨,為什麼這麼說?”上官曉兒問。
“當然是憑本人演技高超看出來的啊!”
不!現在妍雅的表情可是有了三百六十度的super回旋大改變。嘴巴張大的可以塞進一個鹹鴨蛋,兩隻眼睛瞪的快要比牛眼睛還要大,就差沒在胸前掛上一個寫著“本人正處於呆滯中”的胸牌了。
上官家族的人好好欣賞了一番她那傻樣後,緩緩的朝那群人走去,雖看似悠閑,但每個人身上所發出的那種氣勢卻是不可忽視的,而且也讓人難以忽視。
“請問各位圍著我們家的妍雅有什麼事嗎?”上官冥問道。
“是她們說妍雅拿了她們的手表。”如臻氣憤的指著馬姍姍和溫虹道。
“哈哈,大哥,這是我活了這麼久以來聽過最荒唐的話!”上官冥雖然在笑,但很明顯的,那笑聲不但沒能讓人覺得溫暖,反而還激起眾人一陣寒戰。他轉頭看向上官家的人,揉了揉眉心。大家一看這個動作,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而且不隻是他,上官家的其他人也都真的生氣了,這也就意味著,有人將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上官伊凡皺起眉頭,冰冷的視線直射向被指控的人,“你們憑什麼說是她拿了你們的手表?”
“因為,手表是在她書包裏麵找到的呀!”馬姍姍的氣勢已經明顯的較前縮小很多,蒙朧之中隱約覺得自己可能惹上了什麼樣的一個麻煩。
“我沒拿!而且我也不知道手表為什麼會在我的書包裏麵。”妍雅吼道。
“你沒拿那又怎麼可能會在你的書包裏呢?難不成是手表長了腿跑到你那兒去的?”溫虹仍惡劣的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你從頭到尾都沒碰過這塊手表咯?”上官冥朝妍雅問道。
“恩,沒有碰過!”
“一下都沒碰過?包括手表從你書包裏拿出來的過程?”
“恩!”
“那既然這樣,不就簡單多了!”
“怎麼簡單?”上官惠問道。
“妍雅說她從頭到尾,一次都沒碰過這塊手表,那麼在這塊手表上就不會有她的指紋咯!現在隻要再拿去查一下就ok了。如果真是查出來沒有她的指紋,而隻有這兩位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她們兩故意嫁禍於她!”上官冥盯著她們,慢慢的說道。他又轉向上官饒問道,“饒,你們醫院應該可以做一些法醫工作吧?”
“當然!”說著伸手接過那個已經裝在塑料袋裏邊的手表。
“很好,兩位小姐,你們等著開庭吧!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上官冥,斯特蕊律師事物所的所長,現在暫任上官妍雅的辯護律師。二位也可以去聘請律師來為自己辯護。”
“什麼?上法庭?”馬姍姍和溫虹嚇呆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對方是上官冥!律師界的傳奇人物誒!人家死的都能說成是活的,又怎麼可能贏的了這場官司呢?而且因為這種事情去打官司,會讓家裏多難堪啊。最重要的是,在那塊手表上是不可能有上官妍雅的指紋的!“請等等,我們……嗬嗬……我們可能有些地方弄糊塗了,事情不是這樣的。呃……是我自己沒把表放好,放錯抽屜了,所以不是上官同學的錯!我腦子有時候不大好使,總是不大記得住東西!”馬姍姍難堪至極的說道。
“你們兩個給我滾!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若澄學園了知道嗎?你們不配!”上官伊凡怒聲道。
兩人聽著伊凡的怒吼,嚇得一跳,渾身冷汗直冒,頭也不回的直往外衝去。
看著那兩人急速離去的身影,妍雅突然心往下一沉,明白自己的好日子也就似乎到此結束了。低著頭,看也不敢看哥哥姐姐們,腳在地上不安的磨劃著。
“上官妍雅,最近過的還滿滋潤的?”
完蛋了t-t,一聽到哥哥連名帶姓的喊著自己,妍雅當場頭上直冒冷汗。
“嗬嗬,哥哥姐姐~”她露出一個甜美可愛、討好意味十足的笑容。
“笑!你現在還好意思笑!你知不知道你不聲不響的走了後家裏人多著急啊!奶奶都急的病倒了,你說你還笑的出來嗎?”上官曦晨對她當頭就是一頓責備。
“你說外婆病了?現在怎麼樣,她好點了嗎?”
“妍雅,我還從沒發現你居然這麼聰明呢!看樣子你將‘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理解的十分透徹嘛,而且還這麼能活學活用,了不起啊!”
“啊?”妍雅呆呆的看著上官冥,不理解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從意大利飛往中國的時候,你搭的哪家航空公司的飛機啊?你現在就讀的又是哪一個學校啊?”
“我搭的是吉亞航空公司的飛機啊,而且現在讀的學校不就是若澄學園嗎?”
“你不會不知道吉亞航空公司是屬於哪家公司的吧,也不會不知道若澄學園又是誰開辦的吧?”
妍雅搖了搖頭,眼睛裏甚至冒出一大堆問號,不懂哥哥為什麼會這麼問。
大家一見她的回答,當場撫額,好半晌說不出話。
“吉亞航空是屬於提西利亞財閥的,而若澄學園是上官家最早的產業之一!”上官惠好心解釋給她聽。
“什麼!”o_o拜托!最後都還是翹到自己家來了,搞鬼啊!那她還幹什麼離家出走啊!“那個……其實,我會搭吉亞的飛機是因為在那個時候,剛好隻有他們還有空位。而為什麼會到這裏來讀書,是因為在我所有投遞的自薦表中,隻有這家學園給我了錄取通知書。”
“……你啊~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們誰也沒有想過一個故意要避開的人,反而會往顯眼的地方去!為了找你,我們都快累死了,不但自己要當空中飛人,還要幫著瞞家中其他人,你真是個壞家夥!”上官饒輕敲了下她的腦袋,揉了揉她的頭發。“大哥,我看妍雅也應該知道自己錯了,就這樣算了吧,隻要找到人就好了!至少她還健康的活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