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婼珂沒法,隻好隨手摘了一片樹葉,不等她貼上去,小家夥就主動湊上鼻子。甄婼珂愣了一會,在小家夥的催促下,趕緊將樹葉貼上,無奈又寵溺地摸了摸小家夥的小腦袋。
“哎,你倒是懂得自得其樂。”
這時一襲風將甄婼珂那聲歎息吹得若即若離。
突然一道清潤的男聲掠過她耳畔,“小姐,可是有心煩之事,不妨說給在下聽。”
這聲音如此耳熟,貌似在哪裏聽過。
甄婼珂尋著聲音就發現在對麵牆頭坐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穿著一件仿若灑滿月光清輝的白衣,隻是在衣擺處繡了幾朵精致的不知名小花。微風過處,吹掀起那一襲宛如梔子花純白的衣裳,發出獵獵的聲響,顯出那人一身的風姿和綽約。
那男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昨日茶樓上大方告知姓名的無邑。
隻是他現在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裏,甄婼珂可不認為他是閑得無聊爬人家牆角。
“公子若是迷路了,請左拐直走去會客室。若是找人,右拐直走,那裏有很多的家丁和丫鬟,你隨便找個人問問就好了。若是偷東西,庫房就在前麵不遠處,以公子的身手飛幾步就到了。若是找出口,直接往前直走便是。”
甄婼珂抱著小老虎爬到上麵一個枝幹上,又補充了一句,“若是無事,請不要打擾我”。
可她的話剛說完,無邑就已經穩妥妥地站在她旁邊的枝幹上,還動作優雅地將擋住他的樹葉拂開。
像是沒看到他一樣,甄婼珂抱著小老虎依舊坐著。
無邑眼中不由多了幾分興味,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麵前碰壁。以前隻要他往人群裏一站,不說是女人,就是男人,也照樣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可是這女人除了第一次見到他眼中流露出欣賞外,其餘的時候都是興味索然,而現在完全是嫌棄。難道他的魅力在下降不成?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來這裏?”
這還用問嗎?昨天跟了她一路,今天竟然玩起了明知故問的把戲,古人還真喜歡把簡單的事複雜化,直接說來這裏的目的不單純,就不得了。
書上白紙黑字寫著,“頻來無忌,乃雲入幕之賓;不請自來,謂之不速之客。”
這個人分明就是不速之客,難道還要她道破不成?
甄婼珂沒有興趣跟無邑玩無聊的把戲,抱著小老虎轉個頭,背對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甄婼珂越是不搭理他,無邑越是想要引起甄婼珂的注意。畢竟像甄婼珂這種能夠勾起他興致的女人,委實不多,甚至精貴到絕無僅有的地步,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他豈能輕易地放過,怎麼著也要等他玩膩了才行。
無邑故意欺近,貼在甄婼珂耳邊說,“其實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還不等無邑靠近,甄婼珂往後一抬手,啪的一聲,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落在無邑那張完美到沒有一點瑕疵的臉上。
下一秒就聽到甄婼珂語帶狂妄地說:“哪來的野男人,給老娘滾一邊去,哪涼快就去哪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