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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一陣劇痛,讓魚魚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睜開發疼沉重的眼睛,她看到了麵前的男人,是噩夢麼,怎麼還是他。

不管是夢裏,還是現實。

“醒了?”看到魚魚的醒來,水謙淡淡的放開捏著魚魚那受傷的手腕,不管那裏已經重新冒出了鮮血,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

“你……我……”魚魚不明白,她不是已經死掉了麼?怎麼現在——

“想死麼?”水謙在魚魚麵前不遠處的椅子上做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臉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但是卻是罕見的沒有那瘮人的微笑。

“我成全你。”水謙開口,指了指房間,“這個房間,不再是特殊材料製造的,你可以選擇撞牆死,或者跳窗死,甚至是摔碎玻璃,割腕自殺,都可以,你想怎麼死就怎麼死?”

魚魚被水謙說的發愣,好半天是回不過身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

口舌一片幹燥,吞咽吐詞都是疼痛得很。

“喝口水吧。”水謙看見了魚魚皺成包子的小臉,又是淡淡的說道。

果然,魚魚扭頭看過去,果然那光潔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裝了大半杯水。

魚魚看著水,有著渴望,但是隨即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水謙。

沒有說話,但是眼睛卻寫著,你到底想幹什麼?

水謙擺手:“別這樣看我,我想對你怎麼樣,肯定還是會對你怎麼樣,範不著在水中做手腳。”

這樣,魚魚才是轉頭,將信將疑的端起水杯。

但是全身的疲軟,讓她都握不起一杯水。

玻璃杯滾到被單上,天藍的被單瞬間被水染成微弱深藍。

“很無力吧?這種感覺?”水謙突然站了起來,直直的望著魚魚,居然是笑了起來,“或者,我應該說一聲,恭喜你,不過,是重生的你,還是即將又要自殺的你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掙紮著,魚魚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知道水謙不是正常人,他一貫變態,昨天,或者上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明顯的見到了,但是如此風平浪靜,隻能讓她內心更加忐忑而已。

“沒什麼……”水謙擺手,“隻是給你看一個好看的情景劇而已。”

彈指一聲,牆壁上立刻升起一個大屏幕。

魚魚看著屏幕,那不是別人,正是養她愛她的父母。

“我給你選擇,給你自由,你想怎麼死掉,我都不會阻擋,但是……”水謙把目光投在屏幕上,淡然一笑,“你知道他們兩位老人會怎麼樣呢?看看你,這麼驚恐幹什麼,你不是連死都不怕麼,你還怕我會做什麼麼?”

撫額輕笑,“看你那渴望的眼神,怎麼,這麼想知道我的手段麼?放心,我是合法守法的良好市民,絕對不會幹殺人放火的勾當,這點,阿貓阿狗都可以作證。”

似乎是為了說明他的信服度,水謙還扯著腦袋,對門外喊了一聲,“阿貓,阿狗,你們說是吧。”

“……是……吧。”

“嗯。”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傳了過來。

“但是……”水謙看了一眼明顯不信的魚魚,又是笑著開口了,“就知道你和阿貓一樣,對我充滿了懷疑,不過,老實說了,我也不知道大概會怎麼做,大概呢,會讓令堂享受一陣子,或者一輩子快樂的魚水之歡吧……至於令尊,我很好奇,一個清廉的教授,除了對曆史對死物有興趣外,還會對什麼活的東西產生興趣呢?或許是一個如女兒般清純可愛,但是卻對考古曆史充滿了狂熱的小花朵?我很好奇,考古學教授遇上美麗的女人身體,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

水謙說了一大段,魚魚越聽,心就是越往下沉。

水謙的意思,她怎麼能不明白,她也明白,水謙的能力,想做的,真的就能這麼做,□□母親,陷害父親,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可是——

她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父母是那麼的恩愛,雖然沒有在她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保護她,但是他們卻是關愛了她的前生。

魚魚心中歎息一聲,看著血紅的手腕,才恍然明白。

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她就這麼死了,對父母,是多麼過分的一件事情。

人的一生,其實很多時候,不是為自己活著,而是為周圍的人活著。

或許身不由己,但是因為有著那麼的一絲羈絆,所以,人生還能感覺到幸福。

魚魚垂下眸子,看著麵前的男人,突然有了一種新的認知。

她的軟弱,能給她帶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