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達沙雅夫人的畫,我認識就行了。”
沐靳薇扯過他的身子,靠近有一名全場中獨自一人的男子中,餘光中一直注意著對方的舉動。
隻見男子抬起手來,雙手微微顫抖,眼眸泛紅,眼眶中積滿了眼淚。
宛如在下一秒鍾的時候,便要流露下了淚水。
顫抖的撫摸著掛著牆壁上的畫。
甚至情緒波動到將臉靠在了油畫上。
到是一旁的服務員拉住了他,才沒有將臉靠了過去。
芃樊一嘴角一抽,視線轉移到油畫上麵。
畫中一男一女相擁著,腳邊放置著一個竹子類型的箱子,臉容上女人很舍不得男人離開,兩個人依依不舍的懷抱著。
夕陽下,兩個人的身影被拉長著。
很簡單的一副浪漫的離別圖。
油畫屬意更是名為“別走”。
許是因為過於簡單的一副畫,所以在男子情緒如此波動的時候,附近很多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隻見男子搖著搖頭,耳力很好的沐靳薇聽到了他的喃喃語。
“都怪我……都怪我,怪我傻,什麼都不知道。”
沐靳薇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了曾經和達沙雅夫人的一麵之緣。
也忍不住一陣噓噓。
她和達沙雅夫人的見麵是在三年前的一次偶遇,是在一個大教堂中。
教堂中,她正準備離開,便看到坐在角落中的一名女子,了無聲息的,臉帶絕望。
眼眶中皆是淚珠,但一直仰著頭,忍住沒掉落下來。
臉龐精致,從骨子中散發著一股很濃厚的優雅。
讓人無法從她的身上挪開眼光。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於熾熱,達沙雅夫人瞥過頭來便看到了她。
出於禮貌,衝她點了點頭。
或許是好奇吧,沐靳薇便走到了她的旁邊,輕聲道。
“你的畫很美,之前怎麼都沒有看到過你所做的畫?不知道夫人的名字叫做什麼?”
沐靳薇的視線落在了她腳邊的一副畫中,許是同樣是畫畫的,她一眼就能感覺到在這副畫中。
畫作人很向往安靜甜園的生活,但是卻不得不因為現實所逼,還生活在迷惘的滾亂之中。
“你……是怎麼看得出來我是夫人的?”
沐靳薇挑眉,以為她把人喊錯了,疑惑的看向她的頭發。
這是C國結婚之後的女性才會編織綁著的頭發,頭上盤起,兩端用辮子垂下來,在耳朵的兩側。
“你沒有喊錯,我確實結婚了,達沙雅,姓達。”
達沙雅夫人聲音輕柔,抬起手來觸碰了下自己的頭發,輕笑搖頭了幾下,一邊喃喃道。
“時光不在啊,都過了這麼多年。”
“我願我還是你那個年輕,和最愛的人一起遊山玩水,浪漫餘生。”
說話之間,達沙雅夫人的眼眸中出現了向往的神情。
明明是兩個互不相識的陌生女人,同樣異地中,卻傾聽了對方的苦。
如果非要說傾聽了彼此的訴苦,到不如說達沙雅夫人把她當做了一名許久不見的好友。
一一將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述說了出來。
她聽,她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