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狂下樓之後吃點東西,便在溫陽城開始遊玩,即使是夜晚,溫陽小城也是熱鬧無比,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王狂因為沒有進入開碑境而顯得急躁的心也慢慢平複下來。
“算卦咯!算卦咯!上算青天,下算幽冥,眾生百態,皆係我一卦喲!”
“算卦的?大世界也有算卦的?”在好奇心的引導下,王狂走到這個年紀已有八九十歲的卦師老頭麵前,看著他台麵上擺放的東西,不由得疑惑不解。
這個卦師老頭的台麵上隻擺放了四樣東西,一隻木筆,木筆無須,一方硯台,硯台中的染料程銀色,一疊紅色的牛皮紙,一把做工精細的小刀。
“奇怪!這個世界算卦用的東西怎麼如此奇特?這些工具似乎是銘紋師用的吧?怎麼還可以用來算掛?”
在天門宗閑了一個多月,王狂的見識已是非凡,所以一見這個老頭台子上的東西就明白這些是銘紋師用來銘紋用的工具,隻是王狂不知道這些東西還可以用來算卦!
“小兄弟!見你在這瞧了半天,是不是想算上一卦?”
聽到老頭提問,王狂略微一思索,便點頭應了聲好。
見王狂點頭,老頭便開始拿著小刀在厚厚的牛皮紙上刻畫,不一會而,老頭便將王狂的畫像給刻了出來!
“小兄弟可否告知名諱?”
聽到老頭再次提問,盯著牛皮畫像失神的王狂回過神來後便將自己的姓名告知了老頭。
老頭得知王狂姓名後,便在將王狂的名字在畫像一旁刻下,同時刻下了一行字。
“相見與戌時,求知問已身,通告於上蒼,下達於幽冥!”
刻完之後,老頭提起木筆,端著硯台,小心翼翼的用木筆醮了一滴銀色液體後,往著牛皮畫像的王狂額頭一點,整張牛皮紙便如點著了火一般燒了起來,不消一會,牛皮紙自然卷起,變成一張巴掌大小,類似護身符一樣的東西,這東西上麵有著一道道詭異的線路,構成了一副奇特的圖案。
“這是銘紋符,你收好!你所求的東西答案已經寫在了上麵!”
接過老頭遞過來的銘文符王狂查看一番後,麵無表情的說道:“可是我什麼都沒求”
聽到這話,老頭捋了一把如雜草一般的胡須後,微微一笑:“小兄第,人心不能騙天,你有求,天有應,你無求,銘紋符是不會顯世的!十塊靈韻石,別想賴賬!”
“靠!說的挺玄乎的,還不是要錢!居然還想要十塊靈韻石!你怎麼不去死!”
聽到王狂這話,老頭眼珠子一瞪,拉著王狂的衣服,說道:“你給不給!你不給我喊人了!”
“去死!隻有一塊!拿好了!不要滾!”掙開老頭後,王狂隨手丟出一塊靈韻石後,便轉身就走,不再搭理後方叫嚷的老頭。
王狂拿著銘紋符在溫陽小城又轉了一圈後,方才回到客棧。
躺在床上的王狂看著手中這塊銘文符,心中驚疑不定,其實方才他遇見那個老頭卦師時的確想讓老頭幫自己算算怎麼進入開碑境,而在王狂接過銘紋符時,心中也有了一個答案,隻是王狂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問心?”
王狂拿這銘紋符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接過銘紋符時腦海中蹦出來“問心”兩個字是怎麼回事,而且最讓王狂疑惑的是那個老頭給他刻的畫像,那畫的是他的本來麵目!
王狂曾經看著鏡子中自己那略顯清瘦的麵龐,不止一次感覺到陌生,而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這張麵龐是王哭的麵龐,不是自己原本的麵龐,可是王狂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老頭給畫了出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一個普通的算卦老頭居然可以畫出我穿越前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輾轉反側無法安心的王狂再一次起身,下了樓梯,準備去問一問那個老頭!
此時已是快要亥時,街上行人也變的稀少起來,顯得有些空蕩蕩,帶著疑問,王狂來到正要收攤離去的老頭麵前,老頭見到王狂後,吹胡子瞪眼沒好氣的說道:“小子!你還來幹什麼!”
“我有個疑問想要問問你!”
正在收拾東西的老頭聽到這話,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瞧了一眼王狂。
“疑問?你有什麼疑問?先把欠我的九塊石頭給我再說!”
王狂對此翻了一個白眼,但也對這個黑心的卦師無可奈何,隻好老老實實的將靈石給老頭。
老頭接過靈韻石後,臉笑的跟菊花似得,就連看向王狂的眼神也變得和藹起來,不過這和藹的眼神卻讓王狂心中一陣惡寒!
“說吧!你有什麼疑問?”
王狂醞釀了一下語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臉色平靜的開口問道:“方才,你畫的畫像是怎麼一會事?你畫的根本不想我啊?”
聽到這話,把玩靈韻石的老頭翻了一個白眼。
“我是個銘紋算卦師,畫出來畫像當然是你的本來麵目,不然我怎麼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