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錯嗎!!”歐陽藍澤也有點崩潰,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遇上這麼個極品的禍害,“你們他媽的搞對立,那就對立唄。別有事沒事都往一塊湊好不好,就算不為你們自己著想,也要考慮一下周圍人的心髒好不好?就算是不鏽鋼鈦合金心髒,也禁不住你們這反反複複地驚嚇蹂躪。”
林小冰可憐兮兮地望著歐陽藍澤,她也不想的好不好?說來也是諷刺,他們兩個明明是仇敵,但是,在某些方麵卻出奇地相似,不管是夢想中的大學,興趣愛好,喜歡的書,喜歡的地方,乃至找個房子都能成為鄰居,這不是孽緣是什麼。她有時懷疑,上帝一定是一臉奸險地窩在某個角落觀看著,等待著他們兩個殺得你死我忘供他餘興。
歐陽藍澤長長歎了一口氣,淡定,她一點都不像跟著眼前的白癡發什麼神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一點也不錯。關她屁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在A市呆了七年,一次都沒見過她的那個仇敵,她倒好,才回來七天,這就碰上了,還好死不死成了鄰居。她能怎麼辦?她就芸芸眾生中的一個,可沒有能力同這非人的“猿糞”抗爭。
“我說,你差不多也歇著點啊,每次一提到他,就跟打了雞血似得。你好歹在冰封雪國C市呆了七年了吧,這七年裏,怎麼沒把你那亢奮的神經給徹底凍結實了。你把人家當仇敵,人家說不定看見你,扭頭就裝不認識的。”
一句話說得林小冰立馬焉了,她腦海裏浮現出那句“不知道,不管她。”的確,正如歐陽藍澤所說,七年後,她聽到的第一句話是不認識。
歐陽藍澤看著林小冰怪異的樣子,心裏咯噔一下,莫非真給自己說準了?這是要鬧哪樣!她不由提高音量:“話說,林小冰,七年前也沒見你這麼慫啊,不會再C市呆久了,膽給凍壞了,不就是一個林景浩,怕啥叫成這樣?”
“我怕他?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林小冰長這麼大還沒怕過誰呢?我會怕那個該死的土地主!!”林小冰立馬反駁道。
歐陽藍澤搖了搖頭,懶得反駁她,每次聽到土地主這個詞都有種讓她全身無力的感覺。但是,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力穩住這個衝動的家夥:“既然如此憑什麼,他住在隔壁,你就得搬家!!這樣不是明擺著告訴他,你害怕他嗎!你是因為害怕他夾著尾巴逃走的。你能想象,他看到你搬家時,會是一副怎樣勝利的神情嗎?小冰,我們做人要有誌氣,別做這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事。”
歐陽藍澤說得憤慨,事實上,她很清楚,那個叫林景浩的家夥應該沒有無聊到那種程度。從她個人角度,她覺得那個人還是不錯的,也算是個“四有”青年。有長相,有品味,有涵養,有女人。當然,看女人的眼光就有一點讓人崩潰。
“對!你說的沒錯!!憑啥他能住,我就不能住。要搬也是他搬,我憑什麼要搬!我就是要住在他隔壁,我就是要活生生把他給氣死才好。”林小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咬牙切齒地說道。
歐陽藍澤看著她,搖了搖頭,雖然她覺得她被氣死的概率會更高一點。但是,總算穩住了眼前這個笨蛋,目的達到就好。明明就一挺聰明的娃,怎麼一碰見那個男的,智商就無下限呈負值。
“OK,為了慶祝我們旗開得勝,就讓我們今天不醉不歸。”林小冰說著就從沙發上跳了下去,找酒去了。
你丫丫的旗在那都不知道,還得勝個屁!歐陽藍澤勉強忍住喊出口的衝動,幾乎是一臉蒼白地跟在她身後,她上輩子一定是造了孽,而且還是很大很大的孽,不然上天為什麼要派這麼個家夥來禍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