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奧頓並不在乎什麼曠世奇才的問題,他現在所想的就是要知道這個名叫做修斯的少年究竟有多大的潛了可以挖。
人總是在壓力中成長的,當他逃無可逃的時候自然就會去麵對。安德烈深知這個道理,所以才要去想最大主教申請把他列到聖堂追殺令上麵去。
其實基本上聖堂教會的人都知道,這個所謂的聖堂追殺令並不能稱完全被稱之為追殺令。正在處於被追殺狀態的人隻有四十五名之後的一部分。再往上的人,其中的很多人已經下落不明,甚至是是數百年前的人物,都不知道是死是活。至於知道其還健在的,基本上都是避之不及的存在。
曾經最大主教在他們的訓練上開玩笑的說過這麼一句話:聖堂追殺令的前十七位其實應該叫做回避榜,所有聖堂教士的見到這個榜上的人什麼都別想,先跑再說,這群怪物就算集全教會之力都不一定能夠製服,所以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後來這句話雖然被其他上層人士否定了,不過在一線教士中倒是流傳了下來。
成為聖堂追殺令的目標之後,大概會在之後的一年之內被聖堂教會的執行教士瘋狂的追殺,偶爾也會有他這樣的神侍出手。之後如果他能夠頂得住追殺的話,排位等級就會因為危險程度而不斷的上升,最後也許會成為那第十八位也說不定。這就是安德烈的想法。
可是在重新整理修斯這個人的資料上報的時候,反複查閱修斯資料的安德烈忽然覺得貌似有人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想法。
從他一年前出法爾薩斯之後,一係列的事件似乎是安排好似的,一環扣著一環。就好像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不斷的把他往絕路上推,一切事情看似偶然,其中又有著種種的必然關係。
這根本,根本就是一個編織好的陰謀嘛!
把材料上報之後,安德烈還在翻閱著那份資料。他來回翻找和思考其中的因果聯係,越看越覺得修斯這個人的很多事情似乎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且這是從他還是法爾薩斯那個默默無聞的少年時就開始的。那麼究竟是什麼人居然在那麼早之前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人?亦或者這隻是某個人陰謀的一部分?
激烈思考中的安德烈端起自己特意從家鄉帶的咖啡,放在嘴邊抿了一口,直到苦澀的味道溢滿整個味覺係統,他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加糖。
“這也算是隨了那個人的意吧!不過他應該沒有想到有人會把事情弄得這麼激烈,如果這個修斯的成長超越了他背後那個人的掌握,亦或者是意外身死,事情是不是會更加有趣呢?”
安德烈將茶杯放下,縮到沙發中去,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木質的扶手上不斷敲打著。因為困意而眯起的雙眼中還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令人期待的景象。
這一夜,很多人都沒有睡好。
第二日早晨出現在修斯麵前的艾莉已經變回了之前那個冷臉女仆,隻是其他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表象而已。
逃難中早餐並不是很豐盛,即使這個別館還留有露西亞以前留下的一些積蓄,但因為被通緝不能去工作的關係,也不可能在這種坐吃山空的情況下大手大腳的花錢。
麵包、水還有番茄醬,這就是今天早上的早餐,不過對於已經吃肉幹吃到反胃的露西亞她們也算是不錯的改善了。
圍著桌子的四人吃著自己的東西。
修斯雙眼微眯,一聲不吭。
露西亞不時的瞅艾莉一眼,又瞅修斯一眼。
虎千代兩隻大眼睛咕嚕嚕的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艾莉則是閉著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艾莉,傷口好了麼?”
修斯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聽到這句話千代的嘴角扯了扯,還是把笑給咽下去了;露西亞則是放下了自己的刀叉,看修斯起頭了,她似乎也有話要說。而作為當事人,艾莉隻是輕輕點點頭,依舊一聲不吭。
“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修斯也放下刀叉,再次提問。龍眼女仆睜開她的雙色瞳小心的瞧了瞧修斯,又瞧了瞧露西亞和虎千代:“這件事情隻能告訴少爺。”
“不行,大家現在都在一條船上,你必須說清楚。”
露西亞直接否定。對此,艾莉也知道自己說不通,可是她還是堅持道:
“這是少爺的事情。”
“但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我們有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