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擋住五萬大軍的集體衝鋒,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那個身影不出意外的瞬間就被人海淹沒了。五萬帕爾薩軍蜂擁而入,意料之中的箭支從城內的各個角落裏麵飛了出來。
拜厄冷冷一笑。愚蠢,如果這樣就能夠防禦住的話還要城牆做什麼。不過激烈的巷戰確實是讓他感覺到了對方抵抗的頑強,當然,這在他的眼裏不過隻是垂死掙紮罷了。
帕爾薩的龍騎士大手一揮,讓所有的士兵都進城,進行推進戰,誓要將城中所有的敵軍全部都消滅掉。
但就在最後一個士兵進城後沒多久。
忽然,城門那發出一聲轟響。
拜厄回過頭來,驚愕的發現有一個城門落下了。不是原來那個被打開的門,而是一塊整的石板落下了。一股非常不祥的預感刹那間侵蝕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
“有埋伏!”
也就在他叫喊起來的瞬間,城中四處燃起火焰來,牆麵上,屋子裏,所有的地方,無一不開始燃起火。拜厄一陣冷汗後驚覺的洞察了對方的意圖。
他們用五千騎兵的代價換取巷戰其實就是想要把自己燒死在這裏,不,應該不是五千騎兵,還要加上抵抗的這些人才對,因為如果自己敗在這裏的話,那麼那些士兵也是肯定會死在這裏的!真是瘋狂而又惡毒的敵人。
沒有空去感慨敵人如何,拜厄大吼一聲就往那落下的石門衝過去,這時候隻有使用強大的武力轟開一個口子才能打破對方的如意算盤。
但是就在他要使用自己的魔力的時候,忽然發現周圍的魔力似乎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抽幹了一般,什麼也沒有了。
禁魔。
腦子中閃過這個荒謬的字眼,禁魔這種事情拜厄從來都沒有見過,作為一個使用了幾十年魔力的人,就好像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夠把空氣全部抽幹一樣不相信有人可以禁魔。但現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事實告訴他,他被禁魔了,或者說,他們所有的魔劍士和魔法師都被禁魔了。
此刻,所有的慌亂都化為恐懼。
就好像呼吸空氣卻被人扼住了喉嚨,一種發自本能的恐懼和巨大的空虛感占據了拜厄所有的思想。
接著,連鎖似的,很多的武者和法師都開始驚叫起來:
“魔力,魔力怎麼了!”
“我的天哪,有人把魔力抽幹了嗎?”
“這,這怎麼可能,混蛋,給我出來啊!”
“……”
咆哮和慘嚎造成了更大的恐慌,原本就因為火勢而變得騷動的軍陣,現在已經完全亂成一鍋粥了。而此刻,拜厄沒有忘記他的職責,他不僅僅是一位龍騎士,還是一名將軍。
“穩住,所有人都穩住,去空曠的地方!”
最空曠的地方就是城中心的廣場了,所有的士兵都向那個廣場蜂擁而去,恨自己的爹娘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拜厄乘騎的是影龍,影龍是可以飛的,所以他並不慌張,他高高的飛在火焰四起的房屋中大聲呼喊,維持軍隊的秩序。飛在空中的龍騎士略微有些黯然,這次就算是占領了這座城也損失慘重,自己真的是太不小心了。剛剛想到這裏,他忽然又冒出一個念頭。既然對方已經設計如此歹毒的陷阱,那麼他真的會留下這麼大一個廣場給自己人避難嗎?
想到的瞬間,龍騎士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他剛想做點什麼,廣場的方向就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巨大的火柱直接從廣場底下冒了出來,拜厄認得那個魔法,火係炎柱的擴大型術式,戰術用魔法。本身使用效果和範圍都非常有限,施法的時間也很長,所以必須配合一定的戰術才可以使用,而這個炎柱就足矣將在廣場上所有的人都一網打盡了。
火柱衝出地麵之後自空中落下,那是被火元素點燃的沙石,不,現在應該叫做岩漿才對。就好像是熔岩噴泉似的盛開,轉眼之間將廣場上的所有人全部吞噬。
拜厄呆住了,現在不用任何人跟他說,他都明白了。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活著跟自己戰鬥,所有的戰術算計全部是建立在自己死多少人後可以消滅多少敵人的情況下來計算的。
這是打仗嗎?這是瘋子吧!
“你輸了。”
就在這時候,拜厄突然聽到有個聲音從自己身後傳來,他驚覺間想都不想一槍甩過去,結果發現自己的槍尖卻被對方用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