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娜最近一直處於一種又閑又煩的狀態。
沒錯,就是因為太閑了,所以才很煩。
在貝爾薩斯的時候,她還有一個為人師表的表麵身份需要維持,每天的工作讓她不需要去想那麼多事情。而現在自己出來了,卻是變得無比的閑散,人一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各種煩心事情也就出來了。
當日想著怎麼壓迫修斯的念頭早已化為泡影,隻要自己不走遠,這個城市隨便愛麗娜到處晃蕩。
作為一個法師,她還是喜歡圖書館的。這裏法師公會的圖書館雖然又小又舊,卻也被人好好的保存著。也就是因為這裏有小又舊,她才發現了一些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書。
奧加的戰爭之後,愛麗娜就再也沒有去關心過修斯的事情,每天隻是看看書,喝喝茶。這個城市中強悍的閑人很多,倒也不隻有她一個。
想到這,愛麗娜就再次想起了那天那個風華絕代的身影。
一種恐懼到膜拜的感覺讓愛麗娜有些不適應,趕緊把那個影子甩出去。
父親說過,魔法師是不能夠仰望任何人或者神的,因為那就代表承認了自己的極限。
可現在自己手頭的資料也不足以調查出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被求知欲灼燒著的同時又無事可做,這種感覺真讓人感覺不爽。
如同其他日子一樣,愛麗娜例行的來到法師公會,那個雇員早就認識這位漂亮的法師小姐了,根本就沒有看她的徽章便主動放行,為的是想要給她一個好印象。
可愛麗娜走進來將目光挪到自己固定坐著的那個位置的時候,非常不高興的看到一個人坐在了上麵。
那是一灰袍法師。
灰袍法師象征著中立,當然,這也是很多人隱藏身份的手段,隻要披上一身灰袍,將帽兜一戴,平常人是不敢來掀法師的帽兜的。當然,這種冒充的後果被發現的話也是相當嚴重的。
隻是愛麗娜並不在平常人的範圍之內。
一大清早的,整個圖書館隻有她和那個人兩個人,所以心情不好的愛麗娜也不打算客氣。她直接將自己的手拍在了那位法師的捧著的書上:
“喂,這是我的位置。”
愛麗娜非常果斷的行動了,同時尋思著下麵的應對。不論是對方退讓也好,反抗也好,她都打算羞辱對方一頓。
但這個想法在那個法師抬起頭的瞬間全部消失了,不可一世的魔女此時臉上隻留下呆愣的神情,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嗬嗬,小愛麗,你的脾氣還是那樣的不饒人啊!”
回應愛麗娜無禮行為的是一個和藹的聲音,來人是一位年長的老者,看上去是個半身入土的老法師,而且還是那種一輩子都沒什麼成績的那種。可愛麗娜知道這個人並不是看起來的這個樣子。
伯特·蘭皮特·萊伯恩,聖堂教會連任的八百多年的最大主教,掌握這教會黑暗麵進千年的老人。因為父親的關係,愛麗娜曾經見過這個老人幾次。在她小的時候這個老人就是這麼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而現在他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