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無聊地倚在秋千上,沒精打采地晃悠著,看著不遠處的高牆一陣氣悶。
“王八蛋!南宮毓就是個王八蛋!”傾城心裏罵道。若是能言,恐怕傾城現在都想要潑婦罵街了!
南宮毓納妾禮後的第二日,傾城便回到了銘園,不同的是,這次她還帶了兩個跟班回來。這兩人叫封青、封陽,是兩兄弟,傳說是南宮毓的貼身侍衛之二。剛聽南宮毓說起這兩人的名字的時候,正吃著東西的傾城差點被噎著:什麼?封青陽(風清揚)?一旁的紫玉見狀,趕緊遞了杯茶水過來。南宮毓像見了鬼似的看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傾城,心裏很是納悶:“有那麼好笑嗎?我剛才好像也沒說什麼可笑的話啊!”看著南宮毓一臉地茫然,傾城笑得更歡了。據南宮毓說,讓他們跟著傾城,是為了保護傾城的安全!對於此種說辭,傾城很是嗤之以鼻,保護我?誰信呢?丫的不會是發覺我想跑了,怕失了麵子,才派了這兩人來監視我的吧?盡管傾城心不甘、情不願的,在南宮毓的淫威之下,最終,她還是把這兩兄弟給帶回來了。
“哎!”這也不知是傾城今天第幾百次歎氣了。無聊啊!自帶了這倆仁兄回來,傾城就再也不敢去霓裳坊了,畫的設計圖,也隻能由紫玉和蘭姑姑有機會的時候送出去了。這兩人就如同狗皮膏藥般地每日跟在傾城後麵,趕也趕不走,打又打不得,讓傾城無論去那都興趣缺缺的——誰也無法忍受你正說的高興,旁邊卻有人擺著一張撲克臉吧!傾城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筆挺地站立著的封家兄弟,心裏一陣無力,果然是軍人出身啊,就這麼一直站著,您二位就不累嗎?就不能歇上一會,讓俺也出去放放風啊!
“哎,無聊啊!”傾城在心裏再一次感歎後,便躺在秋千架上,打著哈欠,會周公去了!不知睡了多久,當傾城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嗯?我怎麼會在這裏?我明明記得我是睡在花園裏的秋千上了啊?
“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嗯!”傾城下意識地回到,完了,一愣,抬頭一看,可不就是讓自己恨的咬牙切齒的南宮毓!
看著傾城愣神地看著自己,南宮毓笑了笑道:“我下午過來的,見你在秋千上睡著了,怕你著涼,就把你抱回來了!”
聽他說完,傾城不禁皺了皺眉頭。南宮毓看在眼裏,又道:“你放心,我隻是抱了你回來,什麼都沒有做!”聞言,傾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生氣地白了南宮毓一眼。
“好了,清醒了嗎?我叫紫玉打水給你擦擦臉,完了就可以吃飯了!”見傾城白他,南宮毓也不惱,仍然溫言道。
傾城總覺得南宮毓今天哪裏有些不對勁,這個家夥每次來,都對自己挖苦諷刺、打擊報複的,今天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好啊?不對勁!絕對不對勁!但又看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感覺怪怪的!
吃飯的時候,南宮毓自己並不多吃,隻是一個勁地給傾城夾菜,這讓傾城更覺奇怪,這小子又要玩什麼鬼把戲呢?自納妾禮後,傾城公主妒婦的名頭在外頭就更響了,納妾禮上的鬧劇更是讓人傳的神乎其神,一時間,護國將軍與他兩位夫人的故事,更是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傾城到現在也忘不了南宮毓在聽到侍衛們探聽回來的消息時,黑著的臉!也自納妾禮後,傾城在府內再也沒有蒙過臉,剛開始幾天,大家都還有些不適應,慢慢的,現在都沒人會注意到她臉上的疤了。有一次,南宮毓問她為什麼要摘掉麵紗時,傾城的回答就兩個字——省事!然而,其實,她自己心裏明白,她隻是想提醒南宮毓,戴著麵紗飄然若仙的傾城,摘掉麵紗後,剩下的隻是滿臉的傷疤!當然,她說省事也是對的,當慕容蝶到銘園來尋釁鬧事的時候,看到傾城的尊容,嚇的麵無人色,竟是失手把茶杯給打了,匆匆告辭後,再也沒來過銘園!傾城不禁慨歎,她和這慕容蝶還真是八字不和啊,怎麼慕容蝶每次見她都要摔茶杯啊!